雪怜想挖个雪洞把自己埋起来的心都有了,小脸儿比屋檐上的积雪都白,急忙连连摇手:“无事无事,奴婢……我……”
裴坼不由轻叹,从前在家有一个春桃就够他头疼的了,如今又来一个木头脑袋二愣子书香。
估摸着在小院儿的这段日子,不会如他所想象那般自在惬意喽。
再不多想,裴坼抱着江阮宁迈步上了台阶,一脚踢开房门,顿时满室的暖意立即溢了出来。
华光夫人的丧事已毕,定安侯府中白幡飘带尽数撤除,只是江妼为表自己思姐心痛,依然一身素衣淡妆,惹人怜爱。
“父亲母亲,姐夫他公务在身,要晚些才能回来。您二老还是先去休息一下吧,这几日你们伤心伤神,切莫再劳累伤身了。”
江妼学从前姐姐的样子,温柔忧心的对高坐在上位的父母亲叮嘱道。
护国公武将出身,五旬将近。
一身杀伐之气,即便风尘仆仆从西防归来,依然不减其自身的英武之气。
“好一个忠君为国的裴侯,自己的发妻含冤而逝,他却不在府中操持,任由那些大臣私下议论。本公就不信,若是没了他裴侯,这大昭的朝廷和江山就岌岌可危了吗?”
“啧,老爷,你可慎言。”
国公夫人听闻丈夫这般肆无忌惮,不由脸色一变。
随即轻声提醒道;“老爷还是消消气,既然馥儿已经去了,咱们即便再伤心那也改变不了什么。现今当下还是要为大局着想,先把妼儿的事情定下来再说。若真的被那个狐媚子江阮宁占了主母之位,后果恐怕难以设想。”
护国公果然再无他话,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而江妼却是面如桃花般羞涩的低下了头。
‘姐夫,我终于要等到那一天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