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恺攥紧酒杯,平静地听着项俞说。
“哥,我只有你一个亲人,小的时候你照顾我,我现在也能照顾你,我们兄弟之间这不是应该的吗?”项俞举起酒杯,“我长大了,也能为你分担,有什么事别都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项恺嗤笑一声,“你想照顾我?一会儿咱们练练,你要是能打赢我再说?”
项俞讨喜地勾起唇:“哥,我不跟你打,我从来都打不赢,我不敢。”
项恺对项俞这么明晃晃地哄着自己有点无奈,和他碰了下杯,一口把酒干了,“你还嫩点。”
两人放下心防,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项俞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些自己在部队的事,项恺听到项俞在训练遇到危险的时候还是会担心地锁紧眉心,但是自己没办法帮项俞了,这是他要独自走的路,哪怕这路是自己帮项俞选的。
项恺不怕项俞会恨自己,他做了错事总该付出点代价,但是如果项俞真的发生意外,项恺不会原谅自己。
吃完饭后项俞开始洗刷碗筷,“哥,你休息去吧,我收拾完这些就走。”
项恺有些醉了,“不住一晚?”
项俞的神色不明,“不住了,我再去看看朋友。”
项恺微微眯起眸子,凝着他忙碌的背影,“过来,扶我起来。”
项俞听话地走过去,开着玩笑说:“哥,你酒量怎么差劲了?”
“呵呵。”项恺用力搂着他的脖颈,试着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项俞揽着自己纹丝不动,更看不出吃力,项恺欣慰地想,如果项俞真的长成有担当的男人,自己比谁都高兴。
项恺的脚步飘浮,走到房门前用手臂紧锁着项俞的脖颈,手掌掐着他的下颚逼他直视自己。项俞吃痛,茫然地对上项恺被酒气染得迷离的眸子,“哥?”
“小俞,你总觉得自己聪明,有能力做成事,觉得自己比谁都强,不能不如人,你以为哥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吗?”项恺开口,浓郁的酒气喷洒在项俞脸上。
项俞心底一沉,心虚地移开目光。
项恺松开他,走近房间,“那些都是小聪明,不义的事情你能做一次,也许你暂时赢了,因为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但没有人会再犯第二次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