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哪?”
项恺眸色一沉,“你回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
项恺离开医院,他去接项俞过来看看孩子。
监护室的玻璃窗边站着一道人影,他凝望着项恺离开的背影,转身看着孩子躺在病床上虚弱地睡着,他的指尖捏着孩子软糯的小手,即便在睡梦里宝宝还是本能地攥住自己,那股力量真的很神奇。
“我答应过你,不会让你有事。”林子彦对着孩子低语,在他额头印下一吻。
医生穿着白大褂风风火火地跑出办公室,站在监护室外瞧见这幕。
“你是怎么想的!”
林子彦走出来,齐医生拿着化验室发来的报告单迫不及待地说:“你疯了?还是你被打傻了吗?”
林子彦反问:“我的配型报告出来了?结果怎么样?”
“我再告诉你一遍,活体移植,你想都不要想,我不会做,更不想被吊销医师资格证!”
“是匹配的,对吗?如果那个男孩的心脏能用,是不是我的也可以?你说宝宝的心脏比正常人的肿大三四倍,是不是成人的也可以?”
“是!没错!我可以把你的心脏移植到孩子身上,但是他的心脏换到你的身上根本不起作用,你活不下去!”
“那就做吧。”林子彦淡淡地打断他,“安排手术。”
齐清深呼吸,难以理解地开口:“兄弟,你的要求太过分了!”
林子彦认真地说:“他是我的儿子,从始至终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反而是我利用他们的出生,所以现在是我尽责的时候了。”
齐清摘掉眼镜,揉着胀痛的太阳穴,无奈地说:“你和他能不能坐下来,冷静地接受这个事实?”
林子彦问:“接受什么?”
“你们的孩子即将离开了,为什么不能在他的弥留之际给他一点家的温暖?你们明明可以一起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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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彦惨笑,“项恺永远都不会接受,孩子没了,他不会接受。”
“孩子没了,我和他也彻底完了。”
“我的孩子没有时间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我更不能接受失去项恺。”
齐医生脱下白大褂,“我不和你说,我去找项恺。”
林子彦果断地说,“我把他支走了,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等到他回来,孩子会好起来,自己和他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兄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林子彦敛起眸子,“我欠他的,是我欠他和孩子的,你知道我之前对他有多过分,强迫、暴力、他的身体和大脑永久性的损伤、手术、手术……”
“现在只有这个办法,我欠他的永远都还不清。”
林子彦沉声说:“安排吧。”
“我的律师会带着遗嘱过来,我签署了器官捐献书。如果你不做,我会找其他私人医生来,但是你不会看着一颗心脏浪费,也不移植到我儿子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