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师兄健步如飞。四十多年的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看着那肩头上坐着的三岁孩儿童,王默然的眼睛微湿了,那肩头曾经驮着自己度过了整个的童年,当年,十几岁的少年哑巴师兄是王默然唯一的玩伴,他驮着王默然穿梭在大山里,两个人探索着大山里的秘密。
就是从那时,山里的野鹿和哑巴师兄有了联系,野鹿从没把哑巴师兄当成人类,也许它们认为哑巴师兄是它们的同类,会治病的同类,因而,野鹿快生产时,就会跑到鹿花坳找他,公野鹿的鹿角不堪负重时也会跑去找他。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哑巴师兄识字不多,吹得一口好箫练的一身好武艺,佛祖不是阿弥陀佛而是慧思见师傅、鹿花坳及大山里的动物山林花草。
王默然的吹箫功底也来自于哑巴师兄的日熏月染,一个箫棍耍的如百棍环身也来自于哑巴师兄的亲身教导。当初,王默然报名参军,就是用这两招征服了招兵的领队。
从王默然走出大山的那一刻,他就立志终身供养鹿花坳,然而,由于他把王家世代保存的佛珠赠送给了佛教,佛教弟子每年都不远千里来到鹿花坳借王家的这串佛珠参拜,王默然经过王家的一致同意让佛珠回归了它应该待的地方。
却不曾想,王默然得到了千金的回馈。
选择把梅依晨送到鹿花坳,除了减轻梅沐雪的负担外,还有的就是王默然认定了师傅、师兄能剔除梅依晨原生家庭付予在他心灵上的戾气,另外,有着硕士学位的师弟们在知识的海洋里可以付予他更多。
“师兄。”
所有的倦恋都在一声深深的“师兄”称喊声,哑巴师兄宠溺的笑容满面,点头回应。两个男人肩膀上的孩子却开始了地下党交流。
“弘智弟弟,我是你姐姐巩梅依,以后,我就不叫你梅依晨了,在……”
巩梅依想说在我们家我们见过面,突然觉得有点不妥,妈妈说要让梅依晨忘了过去的。
“这是我们的爸爸。”
这时梅沐雪也跟了过来,让他们俩下来和弟弟一起玩。
在小小弘智的记忆里,有一个姐姐,但是,那个姐姐总是凶巴巴的,今天的姐姐却像一只快乐的小燕子,用那么好听的声音喊着自己的新名子,小小的孩儿童迅速选择忘记原本残留的一点点的不美好的过去,大声的回应着“姐姐、姐姐”看到梅沐雪过来,从哑巴师兄肩膀上下来的他喊着“妈妈”迅速地扑进了梅沐雪的怀抱。
巩梅依看着梅沐雪搂抱着弘智,快步地走到梅沐雪身边,把弘智从梅沐雪的怀里拉出来。
“弟弟,这是我们的爸爸,叫爸爸。”
“爸爸?”
“对的,我们的爸爸。”
三岁的弘智身穿一袭灰蓝色正袍,小小的光头铮亮、明亮的大眼睛天真无邪,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僧人,可爱的让人心醉神迷。
弘智的父亲是在大学门口贴手机膜的,能把高傲自大目空一切的鲁智娴骗到手,在外形相貌上占了很大的优势,另外,鲁智娴长得也是比较秀丽,弘智完美地综合了两个人的优点,雕雕玉琢般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