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陷入了梦魇般,居然害怕到在睡梦中流泪。
玛尔纳·特雷斯现在的心情是极其复杂。
四哥?忘记?喜欢?不要走?雏菊小姐口中的四哥到底是谁。
即使是在睡梦中,她还是泪流得不止,玛尔纳·特雷斯见此,伸手用指腹抹去了她的泪。
再过会儿,是他再替她把拉下来的被子给掖好。
雏菊小姐,你口中的四哥都这般伤害你了,你也明知他不好,为何还要再为他流泪?
不为他哭了,好不好?你的落泪,怪让人心疼的。
玛尔纳·特雷斯等到她神情不再紧皱时,便真的要去离开,可刚要走,衣角就被人拉着了。
他低头回望床上的人,此刻的她,是一脸恬淡入眠。
……
第二日,初晨。
Daisy醒来时就见自己处于一个极其古色古香的陌生的环境,然后就是连深吸都不用吸就能闻到的苦涩草药味。
嘶~她狐疑下床了。
这间屋子很整洁干净,书架上的基本上都是些和医药有关的宝典,而那墙上,是各种穴位图人体骨骼图等。
推开门,Daisy再朝外走,眼睛里所见到的是蓊蓊郁郁。
这里的颜色大差不差只有两类,一是植物的绿色,二是木头的颜色。
她再走着走着,视野里终于出现了别样的颜色。
草圃旁,一身形高挑的男子在拿着喷水壶为园圃里的植物洒水。
也许是为了干活更方便,他把袖口出的一截给卷到手臂上,也许是……总之,Daisy看呆了。
他也好看,他是不同于瑞恩·兰伯特那精致紫宝石般夺目的娇美,他是……像雪松挺且直,也像古画墨竹那般别有一番雅韵。
“你醒了?”
“是你救了我吗?”
两人异口同声了。
晨间的阳光不燥不软,它恰如其分地为这个院子添明亮,让颜色鲜艳,也为面前人添明亮,让心里一再又一再地深烙着对方的脸。
隔着几步的距离,他们互看向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