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下午就进了厨房,又是备菜又是烤蛋糕,她看起来很是开心,看向‘女儿’的目光也很是温柔。
反观她的丈夫迟方海,自从见到自己所谓的女儿开始,脸色就有些奇怪。
他甚至还偷偷问了洛白夜,问他从哪里找来的同学一起来演戏。
洛白夜自然不会和他说些什么别的,只是微微一笑:“是打电话喊了别的同学过来,她听说了舒阿姨的事,也非常乐意来帮忙。”
迟方海点头,有些感激:“真是谢谢你了...自从阿曼生病后,我很少都没见过她这么开心了。”
“嗯。”洛白夜应了声,“不过你就没怀疑过...有可能她根本就没生病,生病的是你自己呢?”
迟方海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他俩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交谈的,洛白夜坐在长沙发靠近扶手的一侧,迟方海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此时为了方便说话,迟方海手肘压在沙发扶手上,上半身往洛白夜的方向倾斜。
原本氛围还算平和,但当洛白夜说出那句话后,迟方海以为他是在嘲讽自己也是神经病,语气顿时差了起来。
一旁的苗藏月走了过来,她似乎随意的倚靠在了洛白夜的沙发旁边,女人垂眸,淡淡的瞥了一眼迟方海,眼神中带着几分警告。
相比沈蓝桉,苗藏月更关注洛白夜这边的状态,必要时候会及时过来给他当打手。而沈蓝桉虽然和他签订了不平等条约,但一般都是对洛白夜爱答不理。
别死了就行。
“没什么。祝早日康复。”洛白夜从沙发上起身,他看向厨房,顺便吸了吸鼻子,“好香诶,我都两天没吃到正常饭了,阿姨今晚的蛋糕能不能做草莓的?多放草莓。”
洛白夜溜达进厨房,留下其他神色各异的队友。
江月白在这两天里感觉自己已经被锻炼出来了,她现在也可以麻木的应对洛白夜一系列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骚操作,甚至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透过现象看本质。
于是她扭头问:“他...他整这一出是不是就想吃顿正常饭?”
其他人都沉默了一瞬。
最后还是沈蓝桉开口:“你应该是猜对了。”
这顿饭一直准备到快十二点。
等到双层生日蛋糕刚放上桌子,迟父将上面的蜡烛一一点亮,餐厅的灯被关上,大家簇拥着木偶许愿。
‘早早’戴着生日帽,乖巧的双手合十,闭眼许愿。
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走着,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坐在洛白夜旁边的舒曼突然喃喃说了一句:“不对。”
洛白夜心下一沉。
他有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