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室的灯,冰冷刺眼,仿佛一把利刃,将我的心脏切割成碎片。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也随着指针的跳动而越来越沉重。终于,那扇紧闭的门打开了,医生疲惫地走了出来,摘下口罩,深深地叹了口气。
“医生,他怎么样了?”我猛地站起身,声音颤抖地问道,生怕听到那个最坏的结果。
医生沉吟了片刻,说:“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现在情况稳定下来了,但是……”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措辞,“但是,病人现在还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什么时候能够醒来,我们也不敢保证……”
听到医生的话,我的心仿佛跌入了深渊,眼前一片黑暗。我跌跌撞撞地走进病房,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孔阳,泪水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
“孔阳,你醒醒啊,你看看我,我是严冰啊……”我握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可是,他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接下来的日子,我寸步不离地守在孔阳身边,日夜祈祷,希望他能像往常一样,突然睁开眼睛,笑着对我说:“老婆,我没事,让你担心了。”可是,奇迹并没有发生,他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睡着了一般。
苏然来医院看我,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在国外有一种新型的治疗方法,或许对孔阳的病情有帮助。听到这个消息,我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真的吗?苏然,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激动地抓住苏然的手,急切地问道。
“嗯,我托朋友打听过了,据说这种治疗方法已经成功治愈了好几个类似的病例,而且,我还联系到了一位这方面的专家,我们可以先咨询一下……”苏然说着,拿出手机,翻找着什么。
“好,好,我们现在就联系他。”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这最后一丝希望。
苏然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你好,我是威廉姆斯医生。”
苏然简要说明了情况,并询问了关于新型治疗方法的细节。威廉姆斯医生耐心地解释道,这种方法主要是通过刺激大脑神经元,激活大脑的自我修复功能,从而达到唤醒病人的目的。
“那……这种方法对孔阳的病情有效吗?”我紧张地问道,生怕听到否定的答案。
威廉姆斯医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每个病人的情况都不一样,我需要了解更详细的病情才能做出判断。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亲自为病人进行一次会诊。”
“没问题,没问题,我们马上安排!”我激动地说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苏然很快联系好了医院,安排了视频会诊的时间。我将孔阳的病例和检查报告都发给了威廉姆斯医生,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