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强笑了笑，但我知道，我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我无力地靠在墙上，眼前浮现出和孔阳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第一次相遇时的剑拔弩张，相处时的甜蜜温馨，争吵时的面红耳赤……每一幕都像是放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中闪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般漫长。我紧紧盯着手术室的门，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猛地站起身，却感觉双腿发软，差点摔倒。医生从手术室快步走出，神色凝重，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摘下口罩，语气沉重地说：“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但是……”

“但是什么？！”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声音尖锐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苏然扶住我颤抖的身体，担忧地看着我。

医生似乎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手术过程中，病人出现了突发性心率过缓，虽然我们已经尽力抢救，但是……”

“但是什么？！你快说啊！”我几乎要崩溃了，眼泪决堤而出，眼前一片模糊。

医生深吸一口气，语气沉痛：“病人的情况很不乐观，我们还在尽力抢救，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一片落叶，在狂风中摇摇欲坠。苏然扶着我，但我感觉不到一丝力量，只能任由自己无力地瘫软下去。

这时，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哟，这不是严总吗？怎么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抬头，看到王宇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一抹病态的兴奋。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

“是你！是你对不对？！”我猛地站起身，怒火瞬间淹没了我的理智，我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对孔阳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