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谢宏祖那个家里卖空调的富二代么,本来他都要买房子了,结果因为一些事耽误了时间,开盘那天房子就被我们老板,就是叶谨言,被他的朋友买走了。然后那天我去给谢宏祖道歉,他被我的职业、诚信打动,介绍了他的两个朋友在我这里买了两套房子,我前几天还跟你说过的。
可能是我卖了两套房子,公司里有些风言风语吧。跟南孙搬了家去上班的时候,叶谨言就把我叫过去,说我们销售部经理要升副总了,我就是杨柯招进去的,叶谨言说我以后不会那么顺风顺水,又说是要培养我,想调我到行政岗做文员,让他的秘书,叫范金刚,让范金刚带带我。
一想到以后做文员的工资那么低,卖一套房子能有十万多呢,我不甘心。再一想叶谨言的那个朋友,当时看房的时候,他都没有仔细看,一看就有很多房子。所以我就给他打电话,让他买别的房子,把那一套空出来,这样一来我就还可以把他卖给谢宏祖,就能多赚十万。今天叶谨言知道了,就把我开除了……”
剧情又回到了原本的轨迹上,尽管原因不同。原剧演的是蒋南孙家实在挺不住,她又跟蒋家亲密,这些年也没少得蒋家照顾,所以很仗义的冒险行事,就是为了多一些钱,能够帮到蒋家。现在是因为什么呢?
王言猜测,是先前蒋南孙的小姨给叶谨言打电话,让其关照朱锁锁,之后朱锁锁被叫过去见人,问了生日,来了一句这么巧。而之后叶谨言又是给朱锁锁买咖啡,又是晚上送吃的。朱锁锁当然不傻,理所当然的察觉到了叶谨言对她的特别,毕竟以前跟杨柯买咖啡,又说什么不准插队,什么心狠手辣,但到了她这里,就那么关照。
即便是黛茜之前已经打过招呼,但只是朋友的外甥女的好朋友,转托了三层的关系,不足以让叶谨言对她特别。毕竟叶谨言身家百亿的大老板,朱锁锁只一小小的销售,顶多跟杨柯说一下,给些关照就是了,用不到又这又那的,实在没必要。
朱锁锁当然明白这些,尤其这一次竟然还要调她这么一个啥也不会的,到行政部门工作。怎么说经验集团也是市值几百亿的地产公司,销售对学历的要求低一些也就罢了,但是行政部门,那肯定要求还是不低的。更何况,还是要范金刚这么一个大秘书带着。这里的不寻常,正是朱锁锁的底气,她想要试探一下,她在叶谨言那里有多大的分量。
若是她失败了,有王言这边的退路,每个月也是五万打底的。另一方面,她也可以借此跟谢宏祖那边表示一下,毕竟她为了让谢宏祖买到心仪的房子,连大老板的朋友,都敢私自打电话让人家退房,她是多好的人啊。也借此,跟谢宏祖深入接触一下。原剧的时候,即便没有王言这条退路,朱锁锁也未必没有这般想。毕竟一个破逼工作而已,她不在乎。
她当然知道,能卖房子靠的是谁。至于她对自己能力的虚假肯定,她一定清楚自己能力的来源,也就是她的优势在哪里,一是长的漂亮,二是没什么可损失的。前者是杨柯肯定,直接亲自招聘的关键。后者,是他不知多少任男朋友带给她的,让她可以毫无负担的将自己的身体量化。
或许,她也自觉看清楚了谢宏祖是个什么水平的。毕竟之前在看东篱样板间的时候,谢宏祖他妈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的,之后俩人还喝了些酒,说了些知心话。谢宏祖一定程度上也是个妈宝男,因为他这么大岁数了,难逃亲妈的掌控,这种本质本质被她发现了。
她觉得,帮助谢宏祖买下自己看好的房子,是一定程度上,让他真正的自己做一回主。由此,自然平添数分好感。就如原剧那般,买了房子之后,谢宏祖想要跟她搞对象,她偏还不同意。不同意不要紧,打电话还接,约着玩还去。朱锁锁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再是之前的卑躬逢迎,还对谢宏祖的那个叫小贺的干白事儿的朋友,如同谢宏祖一般随意呼喝,这不明摆着跟那拉扯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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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行为,若说舍不得客户,那就是扯淡了。毕竟都拒绝搞对象了,又在那里拉扯,一般人干不出来。若说什么不搞对象,还可以做朋友,那她算老几啊?真够不着谢宏祖。
反正不管怎么说,若是她错估了自己在叶谨言那里的分量,能跟谢宏祖搭上是一定的。
若是成功了,那还说什么,当她的叶太太多好啊。而且叶谨言没儿没女没媳妇,五十多岁也不年轻了,肯定还是她活的长……
综合来看,这一次朱锁锁私自给叶谨言的朋友打电话,让其退房,是一举夺得的好事儿,并且她真正的做到了没有损失。
所以又有谁是傻子呢?
王言笑呵呵的抬起头看着一脸伤心难过的朱锁锁:“卖出去的两套房子是靠谢宏祖介绍,不管怎么说,你现在给谢宏祖争取,都能在他那里得个好。就是在谢宏祖那里没得到好,我这里你也还能弄笔钱,是条退路。现在跟我这卖惨装可怜,想要多弄些钱,很没意思。到现在我一共给了你十六万,平均每月八万,这笔钱并不少。你不是傻子,也别拿我当傻子,收起你的小心思,明白么?”
看朱锁锁的表情,他就知道猜测是对的。他没有说叶谨言,因为他不知道。如果说出来的话,朱锁锁的嘴应该还要张的更大一些。
朱锁锁不光嘴巴大张着,眼神也在闪烁着,脸色也在变红,那是被戳破算计的羞怒。她没想到王言瞬间就想到了这里,心中惊骇莫名。因为在这一刻,她感觉自己没有秘密,像是被扒光了衣服。尽管她丝毫不在意,赤身在王言面前风骚,但那是不同的两个感觉。
半晌,她长出一口气:“对不起,言哥,我错了。”
还是很实在的,不狡辩,王言挑了挑眉,胳膊肘杵在餐桌上,抬手将筷子对着她虚点两下:“下不为例。”
“谢谢言哥。”朱锁锁赶紧着举起酒瓶子:“我自罚一个,一会儿你看我表现。”
“表现好,给你一万压惊。”
刚吓唬人家一下,给个大红包,没有问题。王言笑呵呵的举起酒瓶对她示意了一下,吨吨吨喝光了剩下的半瓶酒。
又是一阵无言,朱锁锁消化了方才的惊吓,又确认了王言确实翻篇了,她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道:“言哥,我算计谢宏祖,你不在意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