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在吵？”

默森长叹一声：“是啊……这两天学生们的嘴，是怎么都捂不住了。”

整个学院里，不管是人类还是血族，都在讨论那两件事。

不过在争吵的，主要都是血族学生。

他们争的，是关于凌修的秘密实验，到底有没有错。

“大人，我没想到……竟然真有血族支持凌修的做法。”

说到这儿，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若不是还有血族支持凌修，他们也不会吵起来了。

“说到底，凌修大人也是为了血族才这么做的，他只不过是敢为人先而已！”

隔着一道玻璃，都能听见楼下的血族们争论的声音。

“可他在用血族做实验，那可是咱们的同族！不是什么实验品！”

“哼，想要进步，不就得付出点代价？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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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看就是没拿你去做实验，你才能在这儿说风凉话吧！”

“你小子……”

听着感觉都快打起来了。

默森只好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摆出长者的架势。

“都在这吵什么？你们已经打扰到楚大人了！”

“……”楼下的血族学生们这才悻悻然作罢。

不过走远了之后，还是忍不住，又猜疑起来。

“你们说……楚大人之前到底知不知道，陆戚的身份？”

“一个猎人潜伏在血族身边，还成为了他的血仆，这也太离谱了吧？”

怎么看，都觉得相当炸裂。

“应该不知道吧？”有学生表示：“楚大人好歹也是血族，怎么会让一个猎人待在自己身边？”

“所以，怕不是陆戚隐藏的太好，连楚大人都给欺骗了吧！”

“那这个陆戚，未免也太厉害了点……”

他们的表情，一个比一个复杂。

“……楚大人。”

图书馆里，默森打量着眼前这个坐在沙发里，姿态闲适而慵懒的少年，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

楚墨缓缓抬眼。

于是默森试探着问：“……您是真的一直被陆戚蒙在鼓里吗？”

说实话，真正见到过楚墨和陆戚的相处方式后，他是不太信的。

而且，陆戚不像那种会委曲求全，为了隐藏身份，而成为楚大人血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