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劳烦您老人家了,不然我真不知道我之后的日子该咋过。”年轻猎户感激道。
老守林人平淡地说道:“那只能去贤人老爷的军队里谋差事了,除了贤人老爷,没人对巫术有法子。”
而这两只两脚羊不知道的是,他们畏如蛇蝎的萨卡兹就在木屋后蹲着偷听,萨卡兹特有的超级五感让七米远的四人像站在两人面前一般听了个一清二楚。
但实际听懂的只有两人,赫伯特和伊格丽娜听不懂古莱塔尼亚语,只能听索菲娅的翻译。
“所以,屋子里是萨卡兹,我们需要一个了解这片地形的向导。”
等索菲娅实时翻译完毕,黛夕安简短地说:“如果能找到当地的氏族,也方便我们行动。”
伊格丽娜抱着纤细有力的双腿,若有所思:“会爆炸,巫术能给他人施加持续影响,还在陷阱上面栽了跟头,萨卡兹里有这类种族分支吗?我怎么不记得有这种同胞?”
“不管是什么同胞,能引路就行。”索菲娅轻松道,“我们是来找向导的,管他长什么样呢?反正都是萨卡兹。”
“嗯!也对,索菲娅大人,让一下,我在这面墙上开扇门。”血魔说着取下尖耳朵上的心形吊坠。
索菲娅轻轻点头,赫伯特与她一同站起。
伊格丽娜低声问道:“赫伯特队长,您干嘛去?”
温迪戈抬手把轮转铳转了三圈,“哗”地一下卡到背部的大型收纳架上,随后又盖上塔盾,一步一脚印地绕墙朝房门处走。
见对方不理会自己,伊格丽娜看向其她两人编排道:“他怎么不往自己身上披个黑袍子呢?这样看起来更像英雄人物。”
……
“四爷!有怪物啊!跑——”
“跑什么跑,我腿脚不如你灵便,我投降了。”
血魔和两个萨科塔很快从墙后小跑出来。
伊格丽娜神色无奈:“赫伯特队长,我们偷偷摸摸地潜进去救人就行,您急什么?”
温迪戈露凶光地后退两步,看着被系在房檐上的俩卡普里尼满意点头。
“拯救同胞怎么能偷偷摸摸的,有不公就要去伸张,待会让屋里的同胞处理这两个异族人。”
赫伯特说罢走到房门前,左臂弯曲发力,一拳破门,房门连着木板被砸开一个洞,一小块木片黏连在门板上,温迪戈将其进一步折断,就像撕扯塑料泡沫般轻松写意。
“四爷,那四个魔族叽哩咕噜地说啥呢,咋跟折木板似的?”(古莱塔尼亚语)
“*古莱塔尼亚粗口*,他徒手扯门板呢!(古莱塔尼亚语)
“真的假的!?让我看看!”(古莱塔尼亚语)
“我腰不好,你自己转。”(古莱塔尼亚语)
俩卡普里尼被背靠背绑在一起,吊在半空中说着听不懂的话,但没人管他们。
赫伯特四人已经走进小木屋,看着被绑起来的“同胞”陷入沉思。
这“魔族”在椅子上被粗麻绳缚住手脚,陷入昏迷,没有一点威胁,但问题是——这“魔族”根本不是萨卡兹!
即便双角和萨卡兹相似,在场四位魔族也都一眼看出了问题,冥冥之中的差别,一眼假。
在大眼瞪小眼中,作为医生的伊格丽娜扒开他的眼皮,粗略观察后说道:“失血过多,然后受到激烈的惊吓,昏过去了,可能伤口感染发炎了。我去找点药草,你们松绑?”
赫伯特叹道:“去吧,就算是异族,能当向导就可以了。”
伊格丽娜应了声,她快步走出房门,眨眼间不见踪影,只有狂风后知后觉,房内的灰尘被吸向房外,尖锐的风声挤进来。
伊格丽娜可能不是合格的血魔,但她绝对是优秀的医生,一手亚音速移动搜罗药草,一手鲜血巫术不破皮手术,放在塔卫二不知道多少拓荒公司抢着要。
说起来,父亲好像讲过,血魔最开始盛产军医来着?
给卡普里尼松绑平躺在地板上,索菲娅开始神游天外。
黛夕安小心地撕开卡普里尼的右臂长袖,化脓的狭长创口暴露在空气中。
赫伯特说道:“是柴刀砍的。”
伊格丽娜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她抱着一黑袍的药草,提着桶清水,黑袍内侧的口袋里耷拉着一条刚撕的粗布和布条。
外面传来猎户的怒骂:“天杀的魔族!你可以杀我,但你不能羞辱我!我家芙尼尔前天才给我织的衬衣啊!”(古莱塔尼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