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脸上带着不可描述的笑容，似乎在想什么现实里求而不得的美事。

像是做梦一般，意识还在梦里颠鸾倒凤，身体随着梦境出现生理反应，但却没有醒过来。

这就是宁采臣进一步推演的新术法。

岁月无章，今昔怅惘。

前程无望，驻留心娈。

让人们依照自身的本能欲望，顺势想到最美好的喜事。

然后在思维加速的助力之中，清晰的脑补幻想的每一处细节。

让这幻想之中模模糊糊的事物，变得如同现世一般真实，纤毫毕现，如观掌纹。

心灵修持不足的人，就会不知不觉的沉浸其中，分不清真实与虚幻。

因为这是来自本能的欲望，是自己理所当然的想法，不是外来的幻术。

随后‘岁月无章’领域的思维加速倒转，从加速逐渐变得缓慢。

最后彻底沦陷在完美的幻想之中无法自拔。

不再去想其他未来之事，思维永远驻留在这最美好的一刻。

这便是前程无望，驻留心娈。

宁采臣见到强大的猲狙法相如同土鸡瓦狗一般被击溃。

嘴角微弯淡然一笑，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从椅子上起身，吟道：

“达命宗，迷祖性，恰似鉴容无宝镜。”

“寿同天地一愚夫，权握家财无主柄。”

这是纯阳真人吕洞宾的《敲爻歌》里其中一段。

说的就是八旗狼骑这样的人。

没有相应的心性和智慧，就算拥有万贯家财，也是无法掌控。

不属于你的智慧应有的财富，总会以某种方式在手中失去。

这些八旗狼骑就是空有强大力量，却不能细致掌控的无脑莽夫。

若是如同野兽那般，粗暴的硬拼搏杀，以当前九州的状况确实难撄其锋。

但宁采臣认为己方是人，不是野兽。

人就该用人的方式解决问题。

所以他用属于人的智慧和知识，破去了那野蛮强大的力量。

但不是所有人都沉浸在幻想之中导致思维被变缓的。

皇太极就及时醒了过来。

他作为领袖，自然有着寻常人无可比拟的意志和心性。

还有一些能混到高层的官员也是如此，下面的普通士兵也有这样的人。

但他们这样的人中龙凤终究是少数的存在。

九成九的八旗子弟其实都是得了法力的普通人。

粗浅的运用都搞不明白，甚至都不识字，没读过书。

所以哪有什么心性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