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心思一动,跟在他身后起身:“林大人稍待,下官与您一同前去。”
到了门口,常宁才低声问道:“林大人此去何为?”
林执因想了想,府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瞒过那些傻大黑粗容易,瞒过心思缜密的常宁却难。
他只好苦笑一声:“还能去做什么?自然是去找那姓童的探探口风,好有个对策。”
“哦?是吗?”
常宁似乎不信,但终究也不好说什么:“那下官与大人同去?”
“万万不可!”
林执因心说你跟我去,那我还说个屁啊?
“常大人,你我同去难免会引起那姓童的疑心,更何况,”
他朝着屋内努努嘴:“我也怕这几头夯货惹出什么事端,反而不美,烦请常大人帮我盯着这几个家伙。”
常宁也不说什么,笑了笑:“那林大人早去早回。”
“好,最多一炷香。”
望着林执因的背影,常宁的眉头开始迅速皱起:“这家伙,是不是起了什么异心?不行,我得赶紧想办法通知程大人!”
这常宁,从来不与扬州诸官过从甚密的原因,原来只因他是程山的人!
但现在又有一道难题摆在他眼前。
锦衣卫封衙,有什么办法能把消息递出去呢?
一时间,常宁陷入两难。
却说另一边,林执因顺利的来到后院。
知道看守都是童福山的人,索性大方站在院外:“烦请通报童大人一声,就说淮安知府林执因,有要事求见大人。”
听到守卫的通传,童福山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这家伙找我做什么?我又管不到他淮安府的事。”
说着看向身边,一位青衫淡须的青年:“您说,我要不要见他?”
那青年指节轻轻在桌边叩动,未久微微一笑:“墙头草就是墙头草,都不用风吹就知道往哪边倒了。”
“您是说,他是来投靠我,不,他是准备来投靠您的?”
“投靠谁不重要。”
青年笑笑:“谁能让他仕途长虹才重要。”
“哼,此等小人,待我将他撵出去,狠狠羞辱一番才是!”
“不!”
青年站起身往屏风后走去:“你把他招进来,看看他说些什么。”
青年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屏风后:“如果我没猜错,我要的东西很快就能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