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筝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拍了拍她的手背,“我也看开了,不能跳舞就不能跳,反正又不是不能活。”
人在失去最重要的东西后,有两种结果。
一个是自甘堕落,最后任由黑暗吞噬自己,直至黄土白骨。
一个是走过那个低谷期,像凤凰浴火,涅盘重生,迎来新的起点。
两人聊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左右。
冷意来袭,阮筝笑着起身,“进去吧,你穿太少了。”
两人说笑着走进去,阮筝看了眼时间,说,“我有几样药得在饭钱吃,先上去一趟,顺道换件衣服,你先进去坐,暖暖身子。”
季弦点头,“要我帮忙吗?”
“不用。”
看阮筝坐在轮椅上,往电梯方向走,她收回视线,一边取围巾,一边往里走。
闻祁正好走了过来,见她头发上的抓夹好像被围巾缠上了,便伸手帮忙,“别动,我来,小心扯到头发了。”
季弦今天穿的是平底鞋,她净身高只有168,本就比闻祁矮一个头多点。
这会闻祁站在她的身前,双手从她脑袋两侧穿过,正在解她发夹上的几缕细绳。
正好围巾,发夹,头发都是黑色的,绳子也细,有点不好辨别。
他身上散着那股淡淡的木质香,和他周身的气质一样,清隽温雅。
两人胸前只隔着一拳半的距离,季弦被他的身影笼罩着,似是被他拥在怀中似的。
刹那间,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又刺了一下。
闻祁在做一件事情时,向来都十分认真专注,但又手笨,还是不小心扯到她的头发了。
季弦没忍住‘嘶’了声。
“弄疼了?抱歉。”闻祁下意识松开手,垂眸看她,眼神紧张。
“没事。”季弦微微侧开身子,算是多开他的怀抱,“我自己来吧。”
她轻轻扯了几下,非但没扯开,还弄到头发了,最后没办法,咬咬牙,干脆把发夹取下来了,但卡在里面的发丝细绳依旧稳稳吊着发夹。
头发扯断倒没什么,但问题是围巾不是她自己的。
是闻祁的,扯坏了,总归不好交代。
更何况,他本人就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