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弦也没再推脱,大大方方的接下了,“行,那等我回去了,再给你补一份圣诞礼。”
萧故行笑着扬眉,“好啊,不过……我要双份礼,圣诞礼和新年礼都不能落下。”
“放心,少不了你的。”
等萧故行走了后,她拆开那个礼盒,是个很精致小巧的水晶八音盒,粉嫩嫩的,不论摆在哪都很有少女心。
季弦失笑,心想,学长莫不是把她当小姑娘哄了?
不过,倒是很符合圣诞和下雪该送的礼。
她梭巡一圈,将八音盒摆放在客厅的展示柜上,旁边是她的相册和其他摆件。
一眼看去,也不会有什么违和感。
桌子和厨房萧故行帮着她一块收拾好了,但屋子里的烤肉味很浓郁,平时的香薰都盖不过去,季弦干脆将客厅的窗子打开散味。
自己拿了睡衣去了浴室。
等出来时,客厅的温度偏低,她打了个冷颤,空气里的烤肉味消减了许多,便将窗子关上睡觉了。
第二天是平安夜,上午十点不到,她就收到了萧故行发来的微信。
说他登机了,下午几点到京市。
聊了几句,萧故行才说起他这次回去不是为了公事,而是他奶奶身体不好住院了,得回去看看。
萧故行倒是偶尔会和她提起他家里的情况。
家里是医学世家,爷爷和奶奶都是老中医,家里有一个连锁的中医堂,父母是医学院士,大哥是外科教授,大嫂是一名神经内科医生,小妹目前在读研,毕业后大概率是进检察院。
这样的家世在京市的豪门圈里,也是赫赫有名的。
但和萧故行这样的人相处起来,她不会觉得有距离感,也不会像以前面对闻祁时,有阶级的划分感。
或许是因为她和萧故行当初的相识是在外语比赛上,在学校,所以将那种阶级距离感给磨平消失了。
但她和闻祁的相识是在职场上,那会她本来就是他的下属,即便在隐形的阶级,也会在日常相处中渐渐显现出来。
毕竟上司和下属,怎么也不可能像朋友那么肆无忌惮。
后来即便两人成为情侣了,可开始的方式都不那么尽人意,就像一辆火车的铁路铁钩,启动时,本就有了松垮的迹象。
可维修人员因为偷懒而选择视而不见,即便行驶的再慢,在路上经过风雨的磨损,钩子迟早都会制动,最后脱离。
季弦就是那个维修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