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事,他自己也有琢磨,只不过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一直没找到机会和家里好好详谈‘结婚’的事。
既然家里这个坎都平了,闻祁也没纠结和迟疑,淡淡的说了句,“我自有打算。”
隋宜:“……”
她长篇大论了那么多,就换了他这五个字。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你说啊。
一个棍子打不出两个屁来的性子,和他老爹真的是有的一拼。
都不用做亲子鉴定,一看就是亲生的。
想到这,隋宜又怨毒的瞪了眼正在喝茶的闻敬延。
平白挨瞪的闻敬延有些茫然,说着儿子的大事,怎么瞪上我了?
隋宜没追问,知道他虽然闷,心里也的确有成算,是个行动派,也是没机会追问,因为季弦已经从楼上走下来了。
她红唇轻轻抿着,眼底酸涩和细密疼意皆被遮掩过去了。
哦,原来他和自己在一起,不过是拿来当催婚的挡箭牌。
他那句自有打算又是什么呢?
她都不想细细琢磨,也没有勇气再继续听下去,怕在隋宜的追问下,从他口中听到窒息的回答。
“阿弦,下来了。”隋宜看到她,扬起笑,“筝筝怎么……怎么了?眼睛这么红,是不是哭了?”
闻祁一听,当即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神色有些紧张和担忧。
季弦微愣,也没想到仅仅是因为那两句话,她到底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不然也不会就这样走下来,被人看出了破绽。
“怎么了?”
季弦抬眸撞进闻祁的眼眸里,见他皱着眉,眸色清沉,里面浮着晕着淡淡的光泽,是很难看懂的情绪。
她的心好像就从热油里滚过一圈,疼得无法呼吸。
红唇动了动,差点挤出一个哭腔来,最后在三人的注视下,只能勉强挤出一个弧度,抬手擦了下眼角。
哭腔也被她强行压下去了,声音有些软,“没有,刚刚阮筝姐和我说了很多,我看她哭,就有些心疼,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