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和同学们过多的赘述自己的不幸,因为在那样的家庭,她能有念书并爬出泥沼的机会,已经实属幸运了。

几人抽火柴头,四根长的睡地上,三根短的加邱玉玲睡床上。

“分好了,分好了,玉玲、小谷、秋莎、飞丹两两一组,头对脚睡床上,我和小芳、惠惠、彩月打地铺。”白巧兰公布了最后的结果。

板凳太窄了,一番讨论后,被一致摒弃。

尽管五月初的天已经渐暖,床上的两床被子都贡献给了打地铺的小伙伴,但其实还是有点冰凉。

不过大家心里是火热的,明明累了一天了,但没一个人舍得睡着。

大家伙儿叽叽喳喳的分享着过去,展望着将来。

邱玉玲不吭声,大家都当她岁数小,对以后尚没有清晰的认知。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的心里前所未有的矛盾。

几个月的相处,除开一些细小的摩擦,其实他们都是一群可爱的姑娘,如果不是即将到来的风波,她们无疑会拥有畅想中的人生。

可是邱玉玲明白,大家的期盼都将有可能只能是期盼,包括她自己,能不能拿到毕业证都是未知之数。

更可怕的是,她们中不乏条件好的,哦对,在这儿得论成分,邱玉玲眼里的好条件是这里成分差的。

尤其白巧兰,她说自己的爷爷画得一手好画,解放前还送出国展览呢。

白巧兰说的与有荣焉,邱玉玲听得心里一紧,就在预感她要说出那句有展览证书的话之前,邱玉玲发言打断了。

昨天说这个的时候还只有她和李飞丹两人在场,此刻再说出来,人多口杂,以后难免会招惹事端。

她起头说的话题,是所有少男少女私底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