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凃察只能到公园给人画肖像画为生。

但是因为他眼高手低，这么多年没怎么画过肖像画，手已经生了。

画得不好还不承认，非要说顾客自己就长这样，导致他的小摊子口碑越来越差。

最后只能骗骗外地来的游客，靠偶尔画得几张画勉强度日。

某日他收摊回家，路过零售店买烟的时候，正好看到王念音获奖接受采访的视频。

他们两个人已经天差地别。

凃察不禁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背叛王念音，他现在会是怎么样？

他不知道，但，肯定比现在的境地要好很多。

可是，人生哪有什么如果当初呢。

凃察翻了翻口袋，窘迫地从里面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币，买了一包最便宜的烟。

走出零售店的时候，还听到店员感叹。

“挺大个小伙子，怎么混成这样？”

凃察眼眶一红，心中的后悔无限蔓延。

而这些，已经跟王念音都没关系了。

独作得奖的消息传来，整个建筑圈都受到了不少震动，甚至都火出了圈。

他们又扒出，独作也是之前博物馆的设计团队，再加上千芸的营销方案，独作再次火出了圈，一下子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不少人都来找独作设计装修，单子都排到了明年。独作的人都快忙得脚不沾地了。

赵大阳又让厉岚秋招了不少人，这才没让他们这么忙。

相比于独作的热闹，匠心这边就变得门可罗雀，生意十分惨淡了。

虽说当初设计大赛的视频并没有传出去，但是内部圈子的人还是知道一些消息的。

再加上郑铎的小舅子鲁斌为人张狂，得罪了不少人。以前是只有匠心质量比较让他们放心，现在出了一个独作，他们凭什么还要受这气？

于是老客们都纷纷跑路，去了独作。

郑铎看着账目上的钱一天一天变少，愁得头发都要秃了。

而且他现在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别人阴阳怪气他不懂得珍惜人才，奚落他裁员裁到了大动脉。

郑铎都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