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您歇一歇,看了一早上账本了,仔细伤了眼睛。”
常嬷嬷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牛乳进了书房,见四福晋还在看账本,脸上顿时面露心疼。
书案前,过了年才十一岁的四福晋,小小的个子,圆圆的脸,坐在大大的太师椅上,神情端肃。
她听到动静没有动,等将看了一大半的那页账本看完,这才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道:
“嬷嬷的提醒,本福晋晓得,只是本福晋年岁小,又未与四阿哥圆房,在这偌大的四阿哥府邸,前有石侧福晋虎视眈眈,后有宋格格、李格格也不安分,本福晋只能牢牢抓住管家之权,也让四阿哥看到本福晋的能力。”
常嬷嬷何尝不知自家福晋的难处,只是看着四福晋苍白的脸,她心疼啊,忍不住劝道:
“老奴晓得福晋的不易,可您年岁还小,还在长身体,万万不能劳累过度,气血两亏,如此以后于子嗣不利啊。”
四福晋先是一愣,随即羞红了脸,啐道:
“嬷嬷,什么子嗣不子嗣的,还早呢。”
常嬷嬷呵呵道:
“不早了,两三年的事,福晋羞什么,您与四阿哥早晚也要圆房。”
“嬷嬷。” 四福晋不依的转过脸,越发羞涩,终于有了几分小女儿的姿态。
这时,常嬷嬷想到什么,脸上的笑却收了收,左右看了看,上前小声道:
“福晋,你可知今日是何日子?”
四福晋见此压下羞涩,有些不解道:
“今日是腊月十六,有什么特别吗?”
常嬷嬷意味深长道:
“今日是二福晋回门的日子。”
四福晋怔住了,越发不解,这与她何干?
常嬷嬷提醒:
“福晋,咱们那位石侧福晋原来可是内定太子妃啊,今天这样的日子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就算她无动于衷,可四阿哥呢,无论如何,那位曾经是内定太子妃,当初与太子传得沸沸扬扬,男人啊,无论在不在乎那个女人,也不喜欢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有瓜葛,更何况是咱们这位皇亲贵胄的四爷。”
四福晋端着牛乳,神色若有所思,下午,四阿哥从上书房归府,照例到正院换衣洗漱。
四福晋亲自伺候,上上下下的忙乎完后,四阿哥拉着四福晋坐下,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