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酒厂这些人,包括你田庄,都他妈是大傻逼。他就是个泥腿子,靠一张嘴忽悠着,让你们给他卖命。
等着吧,你们都不会有下场的,都得被周安东那个狗草的东西卖了。”
“我们董事长是泥腿子,那你又是什么?”田庄冷笑一声:“堂堂国家干部,却一肚子男盗女娼,你敢对天发誓,你裤裆里没有屎吗?
我们董事长是泥腿子,但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干干净净。你呢?穿的人模狗样,却脏得跟厕所里的蛆一样。
顶着副厅长的头衔,到处吃拿卡要,损公肥私。看看你肥头大耳的,还有这腐败的肚子,你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吃得跟头猪一样。
“你……”
熊兆铭哆嗦着手,指着田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他妈的你你的了。”
田庄很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开熊兆铭,指着他的手。
“马上、立刻、滚蛋,不然我让保卫把你们扔出去。”
熊兆铭眼前一黑,身体一晃就要摔倒。
田庄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怎么着,明的玩儿不过,还想给我来一出东敲西逼的戏码不成?”
熊兆铭缓过劲儿来,一把推开田庄。
“告诉周安东,这个仇老子一定会报。”
“只要别讹我就行。”田庄笑了:“我这一个月工资几百块,要是都被你讹去了,全家都得跟着喝西北风。”
“哼!”熊兆铭转身就走,然后砰的一声,重重把门关上。
田庄哈哈大笑,活了四十多年,把一个副厅级干部,骂得狗血淋头,这感觉太他妈的爽了。
熊兆铭脸色死灰的出了厂部,手下那些人默默的跟在他身后,谁也不敢说话。
虽然他们心里也清楚,这一次的熊兆铭,可能过不去这个坎了。
但现在不还是他们的领导,省工业厅的副厅长嘛,该尊敬还是得尊敬。
熊兆铭仰头看着天空,太阳很亮,但他却感觉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