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周六了,林秋不用去上课,所以睡到早上九点多,起来吃完早餐就悠哉悠哉的去了爷爷奶奶家。
果不其然,家中汇聚了一群人,依旧围绕着如何处理二叔的事宜而争论不休。爷爷奶奶的脸上满是忧虑与叹息,三叔眉头紧锁,流露出愤怒之情。
而年纪最小的四叔更是义愤填膺,情绪激动。在这纷扰之中,唯有父亲,他依然耐心地劝说着,试图化解这场家庭纷争。
当林秋踏入这繁忙的客厅时,众人只是短暂地抬头向他投去一瞥,随后便继续沉浸在他们各自的忧虑与争论之中。
林秋静静地伫立,未发一言,只是默默聆听着众人冗长而无实质的议论与建议。这些话语如同风中的尘埃,轻轻飘散,未留下任何实际的印记。
不久后,或许是因为讨论的话题已经反复被提及,亦或是众人的精力已有所消耗,他们逐渐陷入了沉默。彼此间面面相觑,最终都无奈地叹了口气,仿佛是在为这无果的争论画上句号。
正当气氛陷入沉寂之际,门口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是几位新来者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宁静:“大家都在那就好,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们一下。请问这工程何时能重新开工?
这已经已停滞两三日了,我们皆是按日计酬,若迟迟不动工,我们也无法再等下去了。毕竟,我们仍需为生计奔波啊。”
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焦急与期盼,要知道这样耽误下去,这里没钱入账,其他地方也做不了事,家里还要靠他们赚钱养活呢。
这些工人们所言非虚,当前的情况确实难以开工,大家也不能无止境地等待下去。毕竟,每个人都有家庭需要照顾,生计需要维持。
然而,让他们散去,等到真正需要他们的时候,又未必能够立即召集起来,这无疑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二叔问题不解决,这房子都不一定建的成,三叔的婚事也有可能要黄啊。
看见老爸他们欲言又止,林秋直接开口了,“不用等了,今天正常开工,有什么问题我们来解决,走吧,现在就去。”
那几个工人看见大人在那边一声不吭,只有一个半大孩子在那里说话,也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所以都没行动,只是拿眼看着那几个大人。
看着没有移步的工人,林秋瞄了瞄自己的老爸,看见他还在犹豫不决,就又开口说道:“有什么事情可以继续谈,继续协商,可是这房子不能停下来不建啊,再说这建房子也不影响你们协商吧,你们说对吗?”
林秋话音刚落,角落里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带着些许的不满跟愤慨,“你们就是太让着老二了,自己家兄弟都能做出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协商的,今天就让工人开工,我就看看他能怎么样。”
说着,这个声音的主人就站了起来,“各位哥哥们,今天就辛苦你们了,你们正常开工,我陪你们去,有什么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你们就正常做你们的事情。”
这是林秋最小的叔叔,刚满二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之前都在周边打工,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呆在家里没有出去,恰逢其会,听的也是火冒三丈。
这算哪门子的亲兄弟啊,这比外面那些豺狼虎豹还无耻。所以林秋这一说话,他就跳了出来。
“护党,你不要冲动,你这样是解决不了事情的,到最后事情只会越闹越大,会让别人看笑话的。”林为民为了这个最小的弟弟也很是头疼,性格冲动不说,而且是吃不了半点的亏。
所以在外边做事也是很经常跟人有争吵,但是凭着自己人高马大 ,孔武有力,往往能够震慑住对方,使矛盾没有升级。
“大哥,我真的不是想说你什么。”林护党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无论是亲兄弟还是外人这样做,都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你总是说要顾及兄弟感情,顾及别人的看法,那你怎么不跟林爱国他们说说呢?难道就因为我们不会无理取闹,就只能任由他们欺负吗?还是说,你也只敢对老实人施加压力?”
林为民被弟弟这番话说得满脸通红,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处理确实有失偏颇,但一时间也难以找到合适的言辞来反驳。他沉默片刻,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情绪。
说句实在话,其实他不是不想放开手来闹一次,但是多年来的习惯让他感觉顾忌重重,也就这段时间在林秋的潜移默化下才有所改变,要不换之前自己这个弟弟这样说,他只会感觉这个弟弟大逆不道,而不是感觉脸红。
林护党可不管林为民心里在想什么,拉起林拥军就往外走,一边走嘴里还一边说道:“三哥,咱俩走,你要想结这个婚就不得听老大的,他的苦口婆心,只会让你这个房子永远都别想建起来。”
林拥军一直以来都觉得憋屈难当,只是苦于自己身单力薄,老大又苦苦劝阻,所以也只能忍气吞声,今天自己的弟弟替自己站了出来,自己如果再无所作为 自己都瞧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