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庖丁去忙他的,沈逸澜拿着碗盛了半碗酒,
“往……往哪倒,”
军医官见她白皙的小手端着碗打颤,不由得往脸上看去,这是个富家俊俏的公子哥,细皮嫩肉的没见过世面。
耐着性子道:
“倒在伤口里点,用布将血水蘸出来,看看有没有漏掉的铅子。”
“哦!”
沈逸澜依照军医官的话,先倒酒,后往出蘸,
血腥气掺和着酒气,使得她一阵阵的反胃,
直到军医官将最后一点铅子夹出来,松了口气,
“拿针线,”
沈逸澜在药箱里找到亮针和一团发污的白线,
“酒里泡一下,穿上线。”
按照军医官的吩咐,依次做完,将针递给满是血污的手上,
浑厚的声音低下来,“转过身去,看着点嘴里咬着的布别吐出来。”
沈逸澜知道他要缝针了,赶紧背过身去,护着伤兵嘴里的布。
紧接着是伤兵身体一阵扭动,足足两盏茶的功夫,众人松开了手。
沈逸澜双腿一软,虚脱一样坐在地上,军医官接着下一个伤兵,血腥气和酒气充斥着鼻孔,哀嚎声不绝于耳。
她稳了稳心神,站起身来,跟在军医官身后,做些个力所能及的。
伤兵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