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凛放下了那点芥蒂，对给予过虞念善意的人，他该感激对方。

“梁岂也算我半个师傅吧，我第一次出任务就是跟着他。”

虞念目光有些恍惚。

“教我杀人，教我如何保全自己。”

“杀人？”

两人同时震惊出声。

“你们干嘛？吓我一跳。”

虞念被这两人的音量震的回神。

至于吗，这两个人什么身份，至于对这事儿感到这么惊讶？

尤其是她哥，不是都亲眼见过吗。

霍宴用力握了握拳，深吸口气平复情绪。

“只是没想到，念念不会害怕吗？”

霍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12岁的小姑娘，杀人？

“忘记了，好像没什么特别感觉。”

虞念侧头想了想，似乎想不起来了。

也可能当时情况紧急，根本来不及有任何情绪。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当时梁岂的任务是去营救一艘被劫的游轮。

带她过去的师傅恰好不在营地，她自告奋勇要去的。

她知道，若是她不去，他们同样能完成任务。

但是有她过去，他们可以最大程度上减少伤亡。

梁岂也是出于这点考虑，才把她带了过去。

她人小，船上的人对她没防备。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什么感觉她忘记了。

却记得梁岂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夸她真厉害。

有她给他们指出那些人的位置，任务完成的很顺利。

想到最后离开时，梁岂杀的几个人…其实身份并不确定。

那也是梁岂给她上的第一课，不管什么情况下，不能暴露，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

当然在上交的任务报告中，她是隐身的，否则啊，梁岂得吃不了兜着走。

当初完成任务回营地后，梁岂三天两头的关心她的状态，生怕给她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后来发现她是真没问题后，梁岂当时说的话她还记忆犹新。

幸亏你是在部队里。

她回去之后，梁岂还去看过她几次，只不过后来他越来越忙，也已经有不少年没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