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鲁蹲下身子焦急的问山鹰,他知道山鹰能听懂他的话,也能从他的表情上理解他的意思,尤其是“杜鹃”这两个字,它最敏感。
“额吉-----额吉------”
“娘----娘-----”
塔斯哈扯开嗓子大叫起来,见铁牛在翻看一具具尸体寻找杜鹃,塔斯哈猛地哭出声,他绝不相信他的额吉死了,这个从不掉眼泪的勇敢小伙子第一次在爷爷和父亲面前焦急的大声哭喊。
巴图鲁皱着眉头看了看这些残体说:“数量不对!少了一半人,杜鹃不在这里,她也许和另一半鬼子纠缠在一起了。”
达哈苏说:“可是我们只听到这里有枪声。”
铁牛背着几支枪过来说:“估计嫂子一直在追着另一伙鬼子,她毕竟不能分身。”
达哈苏说:“我们出来这么多天了,如果从这里直线向北走两天就能穿过狼窝掌回到家里,杜鹃有没有可能惦记家里的安危直接回去了?”
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创伤药洒在山鹰腿上,从日本兵的衣服上撕下一个布条把它的腿缠起来。
巴图鲁说:“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那伙鬼子倒底去了哪里?我们不能继续在这里, 赶紧找到杜鹃马上回家。
山鹰真没有辜负杜鹃对它的爱,它咬了一下巴图鲁的裤子抬头看看他,血淋淋的尖嘴冲着天空一声短嚎。
“嗷嗷~”
“嗷嗷呜~”
就听见不到百米远的一个小山坡上也传来一声狼嚎。
爷孙三个互相对视一眼,塔斯哈向着山坡撒腿就跑,巴图鲁转头看了一眼佐佐木的残肢,三个人紧随其后紧紧跟着向前跑去。
见他们一家去找杜鹃了,山鹰这才顾得上低头舔了舔那条受伤的前腿。山坡上和它遥相呼应的是它的妻子,它负责照看晕死过去的杜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