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何以至此?”许波抬首相询,惊鸿一瞥,见张书荣翩然而至,连忙躬身行礼,面带敬畏之意。
“吾乃奉乔太守之命,欲窥张松近况。”张书荣直言不讳,眸光流转,隐含深邃之意。
“张松?”许波闻言心头微震,思绪瞬息间掠过近日张松种种异常行径,犹记那夺目华车,心中不由疑窦顿生——莫非其已然惹祸?
“正是此人。”张书荣颔首确认,目光炯炯,似在探视许波内心之波动。
“近闻……购置骏马,太守已留心于斯?”许波探问,内心隐隐泛起忧虑之波澜。
“坐骑虽惹眼,然此非吾之要务。”张书荣言辞渐缓,“吾之所求,在察其实,究其真,能否肩扛重任。”
“重任?”许波惊愕难掩,张松之能耐尽人皆知,尽管年纪尚轻,功业昭彰。而那华车之事,则令其心有芥蒂。
“少壮易陷虚妄,误于浮华之物。”张书荣续言,“吾冀其领悟,大器不独外物之显,内蕴修持与敬业方为根基。”
“明矣。”许波颌首回应,虽有几分疑虑,“然,张松近来举止确显……失衡。”
“具体若何?”张书荣目光愈发凌厉,锋芒毕露。
“行事略欠从容,遇纷杂事务益发急躁。”许波谨言慎对,“忧其因坐骑扰心智,工作遭牵绊。”
“故吾特来此。”张书荣展颜微笑,“望借助汝之力,予其善导,助其长进。”
“吾尽力而为。”许波心怀稍舒,张书荣态度平和,予其稍解胸臆之愁。
“以为,张松须何助乎?”张书荣进一步问讯。
“宜立宏愿,辅以实务指引。”许波恳切道,“满腹谋略,憾乏系统思虑。”
“远志与谋篇,诚青年学子当勤习之道。”张书荣点头称许,眼中闪烁赞同之色,“此建言,吾当深思熟虑。”
话音甫落,书斋门户再度启阖,张松步入其间,面含春阳般的笑意。
“许兄,书阁尊者,尔安!”张松声音清悦,携一缕盎然生机。
“适逢君来。”许波笑靥浅浅,内心些许紧张。
“书阁尊者询情于尔。”许波道破,暗祷张松毋语差池。
“哦,书阁尊者亲临!”张松转而面向张书荣,容光依旧灿烂,“小生近期投身数事,或未及时禀呈。”
“闻汝勤勉。”张书荣声线柔和,“惟愿聆汝未来布局为何?”
“布局?”张松神情微滞,旋即专注思忖,“愿于此时之地,有所建树,他日担更多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