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局里休息,然后与局长一起去警局食堂吃饭。这不是江木泽第一次吃国家的饭,甚至还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当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那时还是跟班主任冯老师一起的,因此与冯少华坐在一起,他也很宽心。
他现在不厌食,也喜欢吃红烧肉了,曾经幼年时那些伤,现在也基本上没有了。但是,有些旧账必须得算,不然对不起江家,对不起凤洋境父老,更对不起他们兄弟自己!
午后到了上班的点,江木泽走进了关押赵来利的牢房。他不想见无药可救的赵来平,是因为实在找不到理由,也没必要。
见小泽坐在自己面前,赵来利一开始的眼神里,是有求救的意思的;可是可能是因为有愧在心,他又低下了罪恶的头。
“二舅。还记得这么称呼你,是在我十岁的时候,因为不管是之前还是后来,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江木泽闲谈着,赵来利微微抬起了头,苦笑了一下,带着些许绝望的眼神流连在自己手上的手铐上,似乎很愿意接受现在的结果。
“舅舅,这个名称对我的人生来说,基本上不存在了,这其中最大的原因是你姐姐不同意。我说得对吗?”
赵来利依旧无动于衷,江木泽话锋一转:“说说,我和江立伟值多少钱?”
惊了一下,赵来利抬起了眼皮,江木泽继续说道:“十万,在那个年代是一笔天文数字。但是据我所知,好像远不止这个数字。因此,我想问一句,如果当年魏福顺选的是我呢?你们决定向他要多少?”
随着江木泽的问话,赵来利的思绪慢慢地回到了那个年代,在心里仔细琢磨着当时的情况,江木泽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
“如果是我,肯定值不了那么多钱对不对?因为在你们心里,我天生就什么都不是,就该死对不对?既然我是一个一文不值的人,所以你们偷偷庆幸对方要的是立伟对不对?”
赵来利听了,似乎觉得眼前的外甥说得很对,于是他那后悔的眼泪慢慢地就出来了:“对不起!小泽对不起,但那些钱我没花多少,都是大哥赌博输掉了。”
“赌博?你们作为舅舅,把外甥卖掉赌?是你娘教你的,还是你姐叫你那么干的?”江木泽大声训喝着,赵来利慌张地辩解道:
“不是的小泽,都不是!你别错怪我阿奶了,她对你好不好我不知道,但她是认你这个外甥的。这一切全是我哥,他一辈子都在赌博,一辈子都在躲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