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蝶随手把视频发给了钟明海一份,她甚至都不用想,钟明海一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还是不忍心责怪这个宝贵闺女。
她也没想过靠钟明海那个昏庸的男人来为自己撑腰,只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有就是留下这样的证据,来制衡钟可馨,让她以后再也不敢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拍完了视频,钟可馨立刻下达了逐客令:“行了吧!视频也拍了!老爸也知道了!你满意了吧!”
“不满意。”
“啊?你还想干嘛?”
胡一蝶从包里拿出那瓶害得姜润谦过敏的香水,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钟可馨,眼熟吗?”她问。
钟可馨佯装着镇静,整理着额前的纱布:“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在跟我装傻!姜润谦对这瓶香水过敏,他怎么可能送这个东西给我?你到底把他给我的东藏在哪里了!赶紧给我交出来!!”
胡一蝶站起身,她的气场十足,配合着干脆清亮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里。
钟可馨被她吓到了:“哎呀,我就是记错了而已,你有病吧,发这么大的脾气,还给你就是了。”
她赶紧回了自己房间,找出了那个装着蝴蝶胸针的盒子,极不情愿地放到了茶几上。
观察到刚刚还情绪激动的胡一蝶,此刻的眼神却黯淡了下来,周身被沉默的空气包围。
她嘲讽地开口:“哎,我听说姜润谦去国外留学了,人家都把你甩了,你还惦记着这个破礼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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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蝶看着躺在黑色丝绒盒子里的那枚精致的蝴蝶胸针,一下子涌起了关于和姜润谦一起在回望京的途中,路过花田时候的记忆。
那天的微风中的花香,还有雨后的泥土气息,仿佛还萦绕在鼻息,但是如今,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那个惊艳了她青春的少年,那个救赎过她的白衣的神,不见了。
钟可馨此刻的心里找到了一点点平衡,她幸灾乐祸地说:“在我面前耍威风有什么用啊?在姜润谦面前,还不是什么都不是,你为了他拒绝了田野,现在他把你甩了,田野也不理你了,你这算不算得上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呀~”
胡一蝶的眼神,像一把刀一样投射过去,语气冷冰:“你再废话,我就用你那个猪头去打水。”
钟可馨吓得立刻捂住了头,现在她的脸可是不能沾一点水,万一感染可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