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我们是警察。”陆明远让别人把警察证给他看。
盲人摘掉墨镜,仔细看了眼,“卧槽,我一天才赚三十块钱,你们盯着我干嘛呀?”
“咋的,你行骗赚少了就不叫行骗了?”
“不是不是,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还要...”
“别废话了,把你这身行头借我用用,就不跟你计较了。”
“...”
盲人愣了一下,连忙开始摘掉山羊胡,八字胡,帽子,蓝褂子,包括墨镜,瞪着一双溜圆的眼睛,连带白底黑字的大旗都给了陆明远。
时间到了五点半,周艾琳才离开小院,又把院门锁好。
周艾琳双腿有些疲惫,一路上走的有点慢,甚至想休息一会,却找不到干净的地方。
刚出胡同口,就见一个盲人摸骨正在给人看病。
本来她不习惯看热闹,可是因为盲人正在给一人针灸脚脖子,那个脚脖子的位置跟张老黑的受伤位置一样,索性坐在了旁边的石台上看着,连带休息。
很快,盲人道:“小伙渣,治好哩,走两步试试。”
那小伙将脚放在地上,缓缓用力,愣了一下,走了一步,惊呼道:“卧槽,真的好了,医院还让我躺两周呢,神医啊!”
“是吧,赶紧给缘吧!”盲人竖起三根手指。
“啥缘?”
旁边一人道:“就是给钱。”
小伙这才给了三十元,心满意足的走了。
医院让躺两周,他却针灸给治好了?
周艾琳这才仔细看着盲人,
年龄似乎不大,胡子却很讲究,或许真是身怀绝技之人?
让他去给张老黑治脚?
想了想还是不行,张老黑说了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他在哪,不能相信任何人。
可是,如果真的治好了脚,张老黑就能离开杏山了,就不至于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