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只看见程歌从一边的西装里掏出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
晃眼之间,对准了程夫人的方向。
不到一秒钟,肩膀上就传来一阵灼烧刺痛感!
灼烫的子弹穿透了肩膀,留下一枚往外冒血的弹孔。
疼到面目扭曲的同时,强大的冲击力让程夫人猛地后退了一大步!
由于被两个京警架着,所以这才没有摔个狗吃屎。
肩膀被打中的那一块,就像被注射了浓硫酸一样,疼得程夫人脸色苍白如白纸,眼睛都睁不开……
“你配说他的名字吗。”
程歌垂下手,手中握着的黑色袖珍枪在水晶灯折射下冒着冷冷的寒光,心惊胆战……
她嗓音冷得不行,就如凛冬腊月的凉风,这几个字说得人后背发寒。
尤其是望着程夫人的那双眼睛,眼底的风暴愈加变大。
鼻梁中间的一点黑痣,为她增添了几分疏离与冷傲。
那原本该含情的眼眸,冷若冰霜,看死人的眼神。
不。
是在看向仇人尸体的眼神。
程歌突然开枪,让程淮稍微抬了抬头,在触及到程歌勃然的神色时,又移开了目光。
只能说,是程夫人活该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在一开始,他们就知道封仁贵父女是程歌的底线,谁都不能说他们半分不好。
可程夫人偏偏自寻死路,想要说封仁贵没教她规矩?
换作是他们,他们也不会比程歌冷静到哪儿去。
这一子弹打在肩膀上,已经是程歌开恩了。
“看来,程夫人还没有清醒。”
“那就继续吧,什么时候她清醒了,什么时候停下。”
“留一口气,明天执刑。”
程歌随手把枪放在身旁,说罢,便又接着端起咖啡来,淡淡抿了一口,满身戾气未散。
话音落地后,京警立刻执行程歌的命令。
又将眼神开始涣散迷离的程夫人,无情摁进了飘着满满一层冰块的水中。
咕噜咕噜——
摁下去没有一分钟,京警是绝对不会拽上来的,毕竟刚才就是一分钟。
耳朵、口鼻、毛孔里全都被灌入了冷水,寒意钻入毛孔中,直通四肢百骸,瑟瑟发抖……
就这样,摁、拽、摁、拽,反反复复不下八九次。
肩膀伤口往外冒的猩红色血,已经染红了大水盆,触目惊心。
程夫人也被折磨地只剩下了一口气。
而程夫人被如此残忍的对待,程白和程淮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一个眼神都没有看向她。
她一条命,抵四十万人的命,怎么算都是亏了。
“程歌!我错了……我错了!我求你别在继续了咳咳……”
程夫人被折磨的狼狈不已,她感觉身上的血全都流干了,整个人昏昏沉沉,脚底虚虚浮浮稳不住脚跟。
也许是方才的毒性又发作了,程夫人双手双脚都无比冰凉,就像失去知觉了似的感受不到存在。
四肢百骸更像被拆开重新组装了似的,刺疼又无力……
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又闷又疼,呼吸都是奢侈。
总之,每一秒,浑身总有一个地方的肌肉抽疼,软绵无力……
眼皮发沉,但还是强撑着看向程歌。
她怕一闭上眼,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都已经认识到错了,你能不能看在……我们的母女关系上,放过我这一次?”
只有把程夫人拉到死亡的边缘吓唬吓唬,她才会真正恐惧死亡。
方才的冰水渗透到伤口中,冰火两重天,折磨地程夫人痛不欲生!
她确实怕了……
程歌她真的敢!
都能朝她开枪……这不是动了杀心吗?
程夫人以为,程歌不过是想看看她身为母亲的态度,并不会真的杀了她,毕竟她们可是母女啊?
程夫人在想,一定是她之前太偏心程冰,没有关心她一分,所以才闹了脾气。
不然,投毒这件事不该是F市的警方负责么?为什么惊动了京警?
因为,京警的上层就是程歌吧?
说白了,就是想公报私仇。
如今程夫人已经认错了,程歌还想如何?真要她死吗?这竟然是她生出来的女儿……
“你是生了我不错。”片刻,程歌说道。
这句话,让程夫人看到了一线生机。
还没来得及高兴。
然而,下一秒便听见程歌又继续开口。
“不过我若没记错的话,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吧?”
程夫人脸色一变,如坠入冰窟般,大脑一片空白。
是啊,她们已经断绝关系了……还怎么奢望程歌能放过自己呢?
“何况你无论和我是什么关系,都逃不过法律的制裁,那些生命能那么没了吗?那也太不公平了。”
“你有什么资格求我放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