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生立刻冷道:“不许。”
他手下的犯人不准有如此特殊关照。
江逢宁被他坚决地态度一噎,她脑袋里飞快地想了想,反驳道:“你既然叫我郡主,就需得听我的。”
这是她从皇帝的叫容生护送她入京的行为中胡乱猜测的。她赌容生不能把她怎么样。
但怕自己猜错她又破罐子破摔地说:“大不了你与我打一架。”
闻言,容生的冷淡的眸落到她脸上,江逢宁抬起头直直地迎上他的视线。
半晌后容生松口,语气微凉道:“郡主高兴便好。”
她的身份非同一般,他自然懒得自找麻烦。反正晏云台休想踏出地牢一步。
一旁的对境虽然听不懂二人的对话,但眼见气氛莫名,他上前一步递上自己的腰牌:“宣阳广清王府副将对境,见过大人。”
容生接过腰牌,片刻又将其递了回去,寒锐的视线一一扫过对境身后的三十余人。只能看得出来,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手。
容生收回视线对他们道:“我会叫人安排你们的住处,尔等自便。”
说着转身从容离去,红色官袍带过一阵冷漠的风。
江逢宁带着东西去地牢时,门外的人没拦她,只时照例检查了所有物品,然后就利落放行。
但只有她能进,东西都是门口的士兵搬进去的。
等一切安置好,人都退了出来,江逢宁才进去。
晏难见到她就不满道:“你是想要我常住么?”
江逢宁坐在床边,刚把手里的糕点放下,听见他说抬起了头:“没有啊,我只是想让你住得舒服一点。”
说完她又低着头将矮桌上的糕点打开,唤他:“快来,我给你带了吃的。”
晏难走过去,江逢宁拉住他的手臂让他坐在旁边。
捡起一块糕点就塞到他嘴里。
晏难垂着眼张唇,糕点小巧,他一口就能吃下,只是紧接着他的眉头皱了一下,好甜。
江逢宁没看见又给他拿了一块,一边看着他吃一边和他说话:“我把浮七和浮术带来了,我让他们在外面时刻留意着,到时候接应你。”
晏难没说话。
江逢宁并不知道,他的发带上有白影蝶的蛊种,白影蝶在阳光下只需半个时辰便可以孵化,传递消息。
来的人并不只有浮七浮术。
披散的头发从他耳后垂落,顺着脖颈搭在锁骨下,有一缕头发沾到了下颌。
晏难垂眼,咬着嘴里的甜得发腻的糕点,眼底的暗意流转。
江逢宁掏出手帕擦干净指尖,从袖中摸出了两根一青一红的发带。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