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外侧微微往下一陷,肩膀一凉,是萧迟坐了下来,揭她袍子,看她身体。
姜心棠直挺挺躺着,这次没有阻止他看。
嫩滑的肩膀上有类似于被抓或被咬的伤,有些很明显,有些细微,但她肌肤白,无瑕疵,就算再细微,也看得明显。
萧迟眉头微皱,把她袍子继续往下揭,每揭下一寸,都有类似的伤出现在她白嫩如瓷的肌肤上。
不至于密密麻麻,但几乎遍布她上身前面。
呼吸微窒,额头青筋微凸,萧迟将她整个袍子掀掉,看她腿,腿上也是。
萧迟又将她抱起,看她后背。
后背自然一样!
萧迟整个人戾气瞬增,仿佛要吃人,“什么咬的?谁?”
他几乎低吼。
姜心棠身子微颤。
萧迟知道吓到她了,又将戾气敛去,等她身子不再颤了,他起身去自己房间拿来药,把她抱到怀里,给她上药。
一个一身刚毅,衣袍还尽染血,一个娇弱,浑身上下只裹了一件白色袍子,袍子还褪至腰间,袒露着纤薄白细的身子,坐在他怀中,任他抹着药。
抹完上身,萧迟掰她腿。
她闭紧。
萧迟低声,“里面有颗痣我都知道。”
姜心棠脸微热,把腿松开,又说了句,“没咬到…”
萧迟揉了揉她自然垂放在他膝上的手,“嗯”了声,只给她腿和腿内两侧上药。
上完药,放姜心棠坐到床上,他起身去洗了手,返回来拿起刚才姜心棠洗澡时,他去拿来的粥。
粥是他命人一直煨在炉子上保温的。
搁了这么一会,现在温度刚好,他一勺一勺喂给她吃,她乖乖吃了,吃完倒回床上去睡觉。
萧迟拉了被子把她盖好,起身出去。
候在外面的手下,立即上前,将刚刚查到的,细声禀报。
萧迟越听,脸色越冷,最后戾气如滔天巨浪席卷,转身直直往大皇子那边去,“把人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