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请你记住，我未必会死，甚至若我日后有机会，绝对会杀了你，拿回她留给我的一切！呵呵，金水傅！祈祷我会死在这里吧，若真如此，便带着我那份走下去！”

金水傅哑然，他此刻看不懂金若空，或者说他从未看懂过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不知道金若空为何能做到如此疯狂，如此让人震撼。

而金若空似是看出了金水傅的茫然，但他却毫不在乎，因为他十分清楚对方与他是一类人，迟早会带着满腔恨意，歇斯底里的摧毁那个，世人所认为的正道金家。

时间过去许久，金若空恢复了平日的模样，只是身上的寒意却再也压制不住，仅仅只是靠近一些，便能感受到温度下降了许多。

金水傅被这寒意拉回了思绪，他甩了甩手中折扇，仿佛还是那个随心所欲的金家少爷，甚至脸上的笑容也与往日别无二致。

他挥手将那玉瓶全部收起，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金若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尽快离开吧，这里应该也没有什么你想要的了，期待你摧毁他们的那一天。”金若空摆手说道。

但金水傅却依旧一动不动，折扇一收，眼眸明亮了几分。

“病秧子，这世人所行的道理，我不喜欢，因为我觉得大多都是虚伪的，包括我那老爹，甚至他是我见过最伪善的人。”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些道理的确有存在的必要，无论是为了上层能更好的控制下面，还是为了仙人能搜刮更多的资源，亦或者只是有人喜欢被众人簇拥的感觉，这些道理都有所用。”

“只是我依旧不喜欢，所以你想仅凭三言两语就让我走，这未免有些太小看我了，我的确不是人心之善，但亦不是人心之恶，我即是我，金水傅！”

“真是麻烦。”金若空啐骂一句，直接一拳朝金水傅打去，金水傅也并未躲避，被击飞数丈这才稳住身形。

“我想过数种可能，唯独没想到你会选择留下来，金水傅，我现在真想杀了你啊！”

金水傅笑了笑，高声道。

“病秧子，我要做什么还用不着你管，反正我已有退路，今日多谢你赠血了，哈哈哈。”

说完他便快速向外跑去，但也仅仅是返回了房间，没有踏出墨方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