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被打伤了应该遣送回京的,但姜北屿想要拿她以儆效尤,所以这一路上让她继续跟着。
刘贵人气愤的说:
“可不是嘛,论这狐媚术,谁有她的道行高啊,哄得皇上迷迷瞪瞪,让皇上把我们当摆设一样。
原以为这次她没来,其他姐妹们有机会了,现在看来,大家还是洗洗睡吧。她一来啊,谁都得让位。”
几个妃嫔的马车前前后后挨在一块,后面的萱妃阴阳怪气的说:
“妹妹可不能这样说,说不定,她和皇上才是真爱,姐妹们都是意外呢?”
这句话成功拉了冷妃和所有人的仇恨,陆萱有几分洋洋自得。
张妃和齐妃永远都是最安静的,几人的对话都传进了他们的马车里,他们连车帘子都没撩,只是表情变幻莫测。
是夜。
姜北屿在帐篷里批折子,感觉到一阵困意涌了上来。
秦晚也打了个哈欠,拎着水壶打算打一壶水回来冲个咖啡,才刚打帘子出来,一枚铮亮的银元宝就落在了秦晚手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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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晚怀疑自己起猛了,定睛一看,认了出来,眼前这位是陆萱宫里的张公公,和她一起从北国来的。
张公公笑眯眯的看着她:“这位公公,能否行个方便。今晚,无论听见什么,看见什么,不要吱声。”
秦晚微楞,不动声色的将银子往袖中一拢,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笑眯眯的说:“您放心,今晚啊,我瞎了,也聋了。”
接着,就拎着水壶走远的。
那位张公公一直站在帐帘外,朝着黑暗中做了一个手势。
一枚吹管悄悄伸进了帐子里,袅袅迷烟被吹了进来。
不多时,帐中的灯熄了,黑暗中,一道披着黑色斗篷,戴着斗笠的身影悄悄潜进了帐中。
陆萱摘下斗笠,解下身上的斗篷,朝着躺在床榻上那道身影走去。
她知道皇上的身边有个武功高强的暗卫,就潜伏在皇上周围,可是,刚才那管高浓度的迷香,就算是一头大象,都能迷晕,此刻,一定和皇上一起被迷晕了,所以,今夜在帐中,她可以为所欲为。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铁盒,从里面夹出一只小小的虫,放在男人的颈部,眼看着那只小虫钻进了男人的皮肤。
底下的男人身体动了动,像在迷香中被苏醒了一般,忽然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开始遵循着生物的本能。
这一对,才是真正的蛊虫,为了计划成功,她已经提前服下了母虫。
她知道,或许明日或者后日,冷妃就要来了,她必须要把握最后的机会,在她来之前,给皇上下蛊。
等她来了之后,她就会发现,皇上,已经开始迷恋于她,而她却突然失宠。想到这,她就觉得得意不已。
疼,忽然一阵汹涌的疼痛,让她下意识的攥紧了被单,她清晰的知道,自己付出了什么,而这份疼痛,正是她胜利的象征。
今夜的月亮只有月牙,光线黯淡,帐中漆黑一片,陆萱将手放在身上的男人脸上,将他散碎的头发捋在耳后,这才迷迷糊糊的看清那张脸,那一刹,浑身的血液骤然停止。
“你是谁?”
方才见他身上明黄色的寝衣,再加上安稳的睡在龙榻,虽然没怎么看清,但她也没有往他是别的男人那处想,而如今,彻彻底底的认出那张脸是皇上身边的那个侍卫暗无殇时,她整个人都窒息了。
“滚!你给我滚!”
她猛烈的推开他,然而在蛊虫的催动下,对她发出了凶猛的进攻。
方才,秦晚走了没几步,就用手机给姜北屿悄悄发消息了。
当时,他身边只有暗无殇,只能让他穿上他的衣服,代替他,躺在榻上。
此时,他和秦晚待在冷将军的帐篷里,他的计划,就是将计就计,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
没有什么,是比她堂堂一个嫡公主,献身给一个侍卫更让陆萱觉得羞辱的事情……
月光惨淡,陆萱穿起破碎的衣服,披上来时的黑色斗篷,踉踉跄跄的离开了帐子,踩在碎石上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不多时,暗无殇出现在了姜北屿的身侧,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清冷水汽。
他是在河里清洗过才回来复命的。
姜北屿问:“结束了?”
暗无殇“嗯”了一声。
姜北屿说:“辛苦了。你身上的蛊虫,回去之后,朕找人给你清理。”
暗无殇说:“无所谓。”
接着,再次隐匿在了暗处。
对面的冷冽直勾勾的望着他的头顶,目光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