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出现什么能够破坏他们夫妻恩爱的一点点迹象,她便亢奋不已,牢牢抓着不放,情绪甚至比姜瑜还要激动。
其实就是自己过得不好,也看不得别人过得好。
后面那句,姜瑜没听清楚,但不妨碍她为安氏的话感到生气,可听着她寂寥的声音,看到她那一滴绝望的泪,同为女人,难免对她生出同情。
太夫人康氏因害人性命而被送去老国公坟前守坟的事,她曾听裴钧煜提起过,缓缓道,“二弟失踪以后,婆母和吴姨娘给公公守坟去了,老太太不管事,二房你说了算,那些个不安分的妾室你该收拾的都收拾了,几个庶子庶女也都拿捏在你手里,府里也没有因为二弟不在就亏待你,你心里有再多的委屈,这么多年也该发泄完了,说句不该说的,没了二弟,你的日子好过多了,过往已无法改变,可以后的日子总还能由自己做主,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儿,若总是跟自己拧着过不去,不是又少一日的快活了么,想开些吧。”
有时想起失忆忘记的那几年,猛然回过神来,总觉得现在的生活只是一场梦,空落落的,偶尔又觉如鲠在喉,心口一阵阵的难受,她也是这样默默劝慰自己的,想开些,快活一日是一日,人生苦短,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安氏愣愣的望着姜瑜,一字一句问道,“你不怪我?”
姜瑜端起茶盏啜饮一口润了润嗓子,冷哼一声道,“你所做之事对我没有任何影响,祖母被你引导着误会了我,也没有任何怪我的意思,倒是难为你白忙活一场,还上赶着来看我的笑话。”
语气冷淡,话也不好听,但言语间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安氏复又尴尬地低下头,捻起被揪得皱巴巴的帕子擦拭了眼泪,重重吐出了一口气,干巴巴道,“大嫂,这次是我对你不住,我知道错了,以后我…我一定…一定……”
“以后你放平心态好好过日子就行了,别整日盯着别人夫妻间那点事儿,日子过得好不好全在你自己,匀哥儿是个好孩子,你尽管吃好喝好,保养好身子,等他日后挣出个好前程,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姜瑜无奈且直白道。
安氏不敢直视姜瑜的眼睛,连声称是,随后又扯了点别的话题,姜瑜顺势接了她的话茬儿,聊了几句,她才渐渐缓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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