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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宁毫不掩饰的赞赏让满月本就紧张的内心警铃大作。
出于对强者的忌惮,男性有一种美女配英雄的本能,一旦地界出现了比自己强的雄性,他们认定自己会被抛弃。
雄竞失败的男人不配得到爱人的欢心,没有女人会爱弱者。
很难说这到底是大自然定下的规律,还是顶端强者制定的法则。
法则之下,弱者不被允许相爱。
胜利的一方收获爱与荣耀,失败的一方收获死亡与屈辱,这是雄性永恒的旋律。
至于旁边那个嗑瓜子看戏的女人,则默认会爱上胜利的一方,如果她胆敢怜惜失败方,那么信奉自然法则的失败者首先瞧不起她。
在争斗开始前,女性的立场,就已经被预设了,她不被允许选择,因为她只是一个按功分配的奖杯。
在科莫强盛至极的光环下,满月惊慌失措,望着陈玉宁,心事重重的问道:
“姐姐,你是不是喜欢他?”
“啊?”
陈玉宁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自然而然的伸手去揉满月的头发,满月顺从的垂下头颅。
光滑的发丝如水一般流过指尖,满月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胸口,他的发质极好,发色很黑,睫毛纤长浓密,眼眸清澈深邃,即使只有半张脸,也生机勃勃,郁郁葱葱,活像一只刚刚下山的猛兽。
陈玉宁喜欢满月的头发,她从小摸到大,如今也舍不得剪短,索性让满月留长。
只是这样茂盛的头发,披散着多少有些阴郁,她示意满月蹲下,给他扎了起来。
满月闭上眼睛,睫毛不住颤抖,类人的感官异常灵敏,他能清晰感受陈玉宁轻轻捞起他的发丝,缓缓捋过,不紧不松的捆在一起。
这难得的片刻享受,将成为他很长一段时间的精神口粮。
但仅仅是这样的接触,并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他还想要,他还想要很多。
可是在陈玉宁身边,他连完整的躯体都不能拥有。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解除压制对自己的影响?
满月默默思索,陈玉宁却冷不丁说道:
“这辈子,喜欢一个人,就够了。”
她看着精神了不少的满月,欣慰的表示她这辈子的爱人只有杜川一个。
“可是他都死了一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