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事儿?”
电话里,小姨夫方雍惊愕了好半天,最终定下:“我先打个电话到那边警局。明天我到安市,见面说。”
周聿:“辛苦小姨夫了。”
“客气了啊。”
结束通话,秦丛姚正在修着指甲,“怎么了?”
方雍沉默了片刻,“周聿说,华丛韵其实不是金家的女儿。当年金家夫妇得罪了陈勇,陈勇居然把金家的女儿掉包了。”
“什么?!孩子被换了,金家没发现?”秦丛姚将指甲钳一丢,凑到丈夫面前。
“正常来讲肯定能发现的。既然没发现,那应该就是一出生直接被换走了,孩子到底长什么样也没人知道。关键……”
秦丛姚心急,“你快点说啊,跟我卖什么关子!”
方雍压低声音:“关键是,知恩很可能是金家的女儿。不是很可能,听周聿那意思,应该是已经确定了。”
秦丛姚捂着嘴巴,消化了好半天这个消息。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可世界之大,竟然兜兜转转,圈子又这么小?
“周聿不打算放过华丛韵,所以现在有一对夫妇在调查华丛韵,想做亲子鉴定。他准备拦下来。”
秦丛姚反应也许够快,“周聿担心有人给华丛韵撑腰?”
方雍默默点头,“我先去打个电话。”
秦丛姚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人,等平静下来情绪后,就把这事儿告诉给了她姐秦于眉。
电话里,秦于眉安静了很久。
姐妹俩不光是惊讶,还觉得心疼。
她们都替许知恩感到心痛,好好的一个大小姐,却平白无故受了那么多年的罪。
想起她年少就失去双亲,一个人带着未成年的弟弟,一边打工创业一边供弟弟读书,后来又遇到个负心汉,多年来的付出全部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姐妹俩一商议,决定当晚就在安市碰面。
方雍没办法,只能早早地把明天的事务安排好,陪着妻子一起去往安市。
深更半夜。
四位长辈在秦于眉安置在安市的家里碰面。
“你打过招呼了?”周匀军问方雍。
方雍点头:“我也让人查了一下。要跟华丛韵做亲子鉴定的那夫妻俩,是国外很有名的风投公司的老板,在国外商业圈影响力不输给周聿的成亿集团。”
来头不小。
怪不得周聿如此谨慎,不惜拜托小姨夫帮忙。
“我不管知恩是谁家的女儿。”秦于眉道:“现在她就是我未来的儿媳,我孙子的母亲。如果华丛韵这件事,金家想要从中干涉,我不会顾情面的。”
华丛韵一次次弄出事,秦于眉已经看在金家的面子上没发作了。
秦丛姚叹口气,“亲生不敌养恩。恐怕难呐。”
哪怕不是亲生的女儿,可金家夫妇到底是养育了华丛韵那么多年,哪能没感情,又哪能眼睁睁看着她真的去坐牢。
“估计周聿就是担心金家会插手,要是再加个亲生父母帮忙,华丛韵出来好像也不难。”周匀军说。
在座的两位男士都是从政的,很清楚有些人什么样儿。
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大家心知肚明。
何况金家也不是没本事,真要捞华丛韵,的确不难。
即便不能直接放出来,但仅仅判个几个月,也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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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医院中。
冯音与外孙女午睡下后,冯家夫妻去了陪护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