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宛舟还握着他的把柄,为了前途,他还必须照做。
娶表妹?
他当然想,她做梦都想。
可如今,他拿什么去娶?
顾宛舟这分明就是逼他。
姜选直觉宛舟不是以前的宛舟了,可他已经没心思去琢磨,一颗心像是找不到停泊的地方,像纸片一样飘飘荡荡,没着没落。
“小姐,听说夫人病了。”
隔天,宛舟靠在躺椅里看母亲留下的记事簿,秋鸽就说了这个好消息。
这在宛舟的意料之中。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梦做得越久,梦碎就会越痛。
姜氏筹谋10几年一场空,连邪火都没法对她发,不生病才怪。
宛舟让白鹭拿了一点补品给姜氏送去,表达慰问。
至于她自己?她不会去。
如今她和姜氏母女之间,彼此心知肚明心照不宣,也就一点遮遮掩掩的面子情了。
做做样子就行了。
“小姐,夫人到底写了什么呀?小姐竟比看话本还要有起劲。”白鹭去送补品后,秋鸽伸过脖子往册子上瞟,只可惜她不识字。
“日记?知道什么是日记吗?”宛舟抬头看着秋鸽。
秋鸽摇了摇头。
宛舟笑笑,“母亲说这叫日记,记的是她日常所思所想所为,我不是没见过母亲嘛,我通过看这本日记,可以大概想象出母亲的样子。”
秋鸽似懂非懂,等白鹭回来,她拉过白鹭到一旁轻轻嘀咕:“白鹭姐姐,你说,小姐近来性情大变,会不会跟夫人的日记有关?”
白鹭看了看宛舟,皱眉想了想,“我听府里的老人说过,说先夫人跟一般的女子都不一样,不喜繁文缛节,凡事讲究成效,对待下人奖罚分明,我们小姐?”
白鹭又看了看宛舟,“小姐好像真的越来越像她们说的夫人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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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秋鸽听白鹭也如此说,便自己肯定道:“小姐肯定是受先夫人影响了。”
秋鸽原本默默觉得宛舟的改变就像是被人夺了魂,现在被白鹭一说,她就坚信是受先夫人的影响。
只要不是被夺了魂就好。
宛舟知道两个丫鬟在嘀咕她,没理会。 母亲留下的这本册子,上一世她没怎么看,因为她看不太懂,就只当是母亲留下的纪念珍藏着。
因为母亲在册子里说,她原本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只身穿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