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为妻纲,尊老孝悌,走到哪里都是这样的道理不是?要我说,田庄在荆州,长公主想带也带不走,又何苦来与老太太争这些?
倒不如将庄子孝敬给老太太,还能得个好名声!免得落人口实,说京城来的贵人脾性大、不懂规矩、不孝顺还不爱护幼弟,传出去了到底是不好听不是?
荆州百姓,可认不得什么皇亲国戚!”
“简直放肆!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竟是不知晓这荆州何时可以罔顾皇室了!”
话至此处,蓉慧的愤怒已经到达了顶峰,径直冲出马车指着张竖开骂。
张竖不曾见过蓉慧真容,便只当她是京里来的管事,压根就没将蓉慧放在眼里。
“说句话就是罔顾皇室了?呵,你可莫要吓我!”
张竖双手叉腰,“咱们大公子乃当朝驸马,这说起来咱们可也算是半个皇室了!你这等下等的奴仆,便是与我做个小妾,也是你的福气!”
蓉慧何曾受过如此屈辱,一张脸憋得通红,刚要开口,就听见——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张竖身上,江璃戈甩了甩震得生疼的手,眉目间的蔑视显而易见。
“来人,给本公主将此人绑了,押送衙门!本公主倒是要问问这荆州知府,在这荆州冲撞长公主是何等罪名!”
江璃戈话音一落,隐于密林中的护卫就在萧醒嵘的带领下冲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就将张竖捆成了粽子。
张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磕头同蓉慧认错。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长公主并非有意,长公主大人大量,误会一场还请长公主宽恕小人这一次吧!”
蓉慧余怒未消,自然是不会理会张竖的。
张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小人一条贱命不值钱,可各位贵人又有什么证据可以将小人送去衙门?没有证据,那可就是草菅人命!”
江璃戈冷笑一声提醒,“便是我们不计较你冲撞长公主,这冒充皇室的罪名也够你掉脑袋了!”
回想起自己那句“皇亲国戚”,张竖冷汗直流,可此刻他也只能强行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