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总,带我们去看看那些原石吧。”范守安不动声色地说道。
来到金库,四个大型保险箱仍静静地留在那里,但密码却没人知道。
魏胖子忽然想起在金库内,刘富贵曾打开过一个保险箱,忙调出昨天的监控录像查看,果真在一个画面中找到了密码。
拿出装着原石的袋子,范守安抓出一把握在掌心,又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不禁长叹一声,将原石随手扔在桌子上。
虽然范守安没有说话,但任谁都能看得出这些原石有问题。
只是魏胖子仍然不肯相信,叫来了店里最好的鉴定师,结果人来之后,只看了一眼便道:
“这就是一堆玻璃碴子!”
魏胖子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紧接着又马上爬起来向赖四海、范守安疯狂解释——刘富贵确实是借过钱,又提供了开店用的钻石,但自已这些年却从未去过他的公司,昨天没看出来是假的,那是因为自已对鉴定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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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范守安和赖四海信不信,解释完后拿出手机开始不停地拨打刘富贵的电话,奈何听到的依然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范守安冷眼旁观着魏胖子所有的表情举止,凭借多年的识人经验,能看得出他确实不知情,最后不得不无奈地排除了他是共犯的嫌疑。
这个历经几年的布局,也许最初的目标不是编钟,甚至都不是赖四海,只是现在,到了值得收网的时候。
“这个刘富贵到底是他妈谁,为啥要和我过不去!”
赖四海气得火冒三丈、七窍生烟。
“还用问吗?”范守安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摇头叹息:
“他了解你和魏总的关系,前两天我突然食物中毒也肯定是他搞的鬼,而知道编钟的,就只有一个人——狗娃子!”
后槽牙咬得嘎嘣嘎嘣直响,赖四海双眼胀得通红,不顾一切地拨通了电话:
“狗娃子,从今以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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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赖四海的手机号打过去时,孟希正坐在墨痕斋的电脑前,在网上咨询着父亲的治疗方案。
虽然在这个时候,他并不想被琐事打扰,但废弃化工厂行动失败,说明编钟还在赖四海手里,也许通过接听电话,还能为朱秋山提供一些情报。
谁知刚刚接通,便听到赖四海这样一句话,无论是语气还是说的话,都能听出他的气急败坏。
一时之间孟希有些不明所以,为了不惊动别人,便压低声音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狗娃子,别他妈以为骗了我一套编钟,就能把我咋着,我还有……”
应该是有人制止,下面的话并没说完,范守安阴恻恻的声音接着传来:
“不要以为手段高明,就不用付出代价,我范守安会用下半辈子找到你,然后玉石俱焚!”
孟希心里一惊,并不是因为赖四海和范守安的恐吓,而是那套青铜编钟,如今明显已经易手。
——有些事,真不是只凭努力就能办成的。
一时间心灰意冷,对除了为父亲治病以外的事,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趣。
“编钟的事我并不知情,至于想怎么对付我,随便!”
话一说完,孟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屏幕还没变暗,来电铃声便再次响起。
还有完没完!
孟希不免恼怒异常,刚想按下拒接,却发现来电人不是赖四海,而是杨冬。
难道编钟在他的手里?
孟希连忙接通了电话。
手机里传出杨冬略带歉意的声音:
“狗娃子,我刚回到西京,想把那几幅画还给你,你看是找个时间见面,还是通过别的方式。”
刚回到西京,难道不是他?孟希试探着问道:
“那几幅画不着急,赖四海的事儿,不是你做的?”
一提赖四海,杨冬的声音瞬间提高了一个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