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朱秋山目光灼灼。
“因为……”
孟希一时语塞,整件事情牵扯了太多的秘密、太多的人,面对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警察,他又怎么能如实相告。
可五十万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简单解释成献爱心,不但无法让人信服,自己反倒可能成为重大嫌疑犯。
“因为什么?”朱秋山紧逼不舍。
“因为……柴文静救过我,”孟希急中生智,“那是三年前的冬天,我去外语学院找几个同学玩,结果喝多了,回家的时候醉倒在校园里,多亏柴文静发现并叫醒我,还帮我叫了一辆出租车,不然的话,就算那次没被冻死,估计也得留下后遗症。”
“从那以后,你们经常保持联系吗?”朱秋山明显不大相信,只是在孟希的脸上,并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孟希摇摇头:“没有,只在事后找到她一次,想请她吃顿饭表达感谢,但她以功课太忙拒绝了,直到前些天,听到了她跳楼自杀的消息,于是便想着要做些什么,毕竟对我有救命之恩。”
“可你为什么要对她的父母撒谎呢?”朱秋山问出心里最大的疑团。
孟希的内心已经后悔得捶胸顿足——当初要是使用这套说辞,可能就没有今天的麻烦了。
事到如今,再后悔也没有用,只得依着刚才的话继续编下去:
“我是怕这样说,她父母不收,所以才说是同学捐款,捐款没法退嘛。”
朱秋山盯着孟希和楚天看了几秒钟,然后不无遗憾地说道:
“也就是那两位老人心地淳厚,否则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募捐到五十万,哪会这么容易,虽然感觉你们还有事儿瞒着我,但能看得出,你们确实是真心想帮他们。”
孟希心里发虚,赶紧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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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队长……是怎么知道我们送钱这事儿的?”
“一个我都没有料到的意外,”朱秋山自嘲地笑了笑,继续说道:
“当晚柴文静的几个同学送她父母去车站,路上二老对同学们的捐款表示了感谢,这让每个人都很迷惑,回来后马上向院领导进行了汇报,院领导也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因为我曾到学校进行过调查,所以就反映到了我这里。”
“您负责调查柴文静一案?”楚天脱口问道,“调查结果怎样,害她的人找到了吗?”
朱秋山凌厉的眼神瞬间盯向楚天:“你们不是听说,柴文静不是自杀吗,现在怎么说有害她的人?”
楚天一时慌了手脚,嘴唇动了几下,却没发出声音。
真是关心则乱,孟希暗自懊恼,迅速接过话头继续撒谎道:
“我们打听过,柴文静自杀前,曾帮一家高丽公司做事,而她死后那家高丽公司却始终没有露面,只能说明一件事儿,那家公司和她的自杀脱不了干系,据此我们猜测,应该是有人害了她。”
似乎能自圆其说,其实是强词夺理。
沉默了几秒钟,朱秋山叹了口气道:
“看来你们对我还是有戒心,给你们讲段往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