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真是受了不少委屈。”
“母亲?”
顾芩澜惊讶地看着老端王妃,似乎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动情。
老端王妃擦拭着泪水,凝视着这位儿媳,内心充满了感慨。
顾芩涟虽然言辞刻薄,但所说也有几分道理。对于一个女子而言,谁能忍受自己的丈夫终身瘫痪呢?
然而,顾芩澜非但没有摒弃郑鼎廉,反而对他呵护备至!老端王妃既感动又心疼。
她觉得,无论如何善待顾芩澜,都似乎无法弥补她的付出。
接着,她又想起了顾芩涟刚才那傲慢无礼的态度,语气中充满了感动与怜惜:
“你那妹妹对你如此无礼,以前在定远侯府的时候,一定没少欺负你吧?每当想到芩澜在那侯府的艰辛日子,我就感到心酸……”
顾芩澜微微一笑,轻轻握紧老端王妃的手,柔声安抚:
“母亲别担心,您看看我,像是个会吃哑巴亏的人吗?”
在定远侯府那段岁月,顾芩澜早已领悟一个道理。
那就是,后母终究是后母,不可能全心全意地待她,些许偏颇也是难免的。
幸运的是,定远侯夫人虽然常常偏袒顾芩涟,但到底还是有所忌惮她的外祖家。
外祖只有她母亲这一个女儿,母亲去世后,外祖曾想将她接回去抚养,但定远侯坚决反对,最终未能成行。
即便如此,外祖每年都会派人接她回去小住一段时间,还不时送些小礼物,以此警告定远侯,她并非孤立无援。
正因为这样,定远侯夫妇虽然偏心,但终究不敢对她太过分,必要的尊重与体面,还是必须给予的。
在这一次与顾芩涟一同出嫁的盛事中,定远侯夫人虽然暗地里对顾芩涟额外增添了丰厚的嫁妆,但在众人眼前的表现,她仍然秉持公正,对两位新娘一视同仁。
不仅如此,顾芩澜母亲的嫁妆全数留给了她,加上外祖家的额外资助,使得她在表面的嫁妆之丰,甚至盖过了顾芩涟。
尽管顾芩澜本人声称自己并未受到任何不公,但老端王妃对此却持有怀疑,她总认为顾芩澜只是在硬撑。于是,她紧紧握住顾芩澜的双手,神情严肃地告诫:
“无论如何,你现在已是圣上亲封的公主,更是我们端王府尊贵的王妃。若有人胆敢再侵犯你,就如同你刚才所做的那样,大胆反击!即便有所损伤,也有我这个母亲为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