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火车站这种地方,小偷小摸的人挺多,一不小心就容易着了道。
“何叔,二哥。”几人成功汇合,师兰挨个喊人,“呀,这是有金和有福吧,都长这么高了,还认识我吗?”
有金笑嘻嘻的一点也不怕生,“兰姑,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的!”
“兰姑。”有福有些腼腆,乖乖喊人,“姑父。”
“好,咱们先回去。”师兰从包里掏出几顶帽子分给大家。
这帽子是师兰做的,仿照了霍骁部队里发下来的那种防风帽的款式。
戴上之后两侧可以拉下来,扣到下巴下面。
头顶、耳朵、下半张脸全都给蒙得严严实实,贼暖和。
何大海啧了一声,“你这也太夸张了吧,咱们老家也下大雪呢,戴个毛线帽差不多得了。”
师兰坚持让他们戴上帽子保暖,“咱们老家下大雪,顶多也就零下六七度,这儿可要冷的多。”
主要是又冷又干,风刮在脸上刀割似的疼。
也不用多劝,从火车站出来那一刻,何大海就乖乖把帽子给扣上了。
“是比老家冷得多。”
一行人搭公交车回去,因为大包小包带得多,还被售票员赏了好几个白眼。
好在人家看霍骁穿着军大衣,多少是有几分好感的,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何铁牛看着窗外的风景,而是大雪纷飞,也能看出首都和老家巨大的差别。
出门前,他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县城。
那里最高的建筑,也就几栋四层的楼房。
然而燕京的大道上,三四层的房子比比皆是。
公交车上的市民们,就算裹得严严实实,也能看出精神面貌明显要好上不少。
师兰夫妻俩对他们的态度一如既往的亲切,但他心里依旧有些惴惴不安。
方玉梅跟着闺女在大城市生活几年, 虽然户口还在老家,但也算半个城市人了。
她还愿意跟他一块过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