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半天才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来。
怎么感觉扎针就是前一刻发生的事,该不会一切都是梦吧?
他迷迷糊糊地走出东厢房。
“太爷爷,您可算是醒了。”鸿飞在院子里踢球,“再不醒我都害怕您会睡蒙过去。”
关老爷子走过去,感受着太阳撒在身上的炙热感,“鸿飞啊,今天周几了?”
“周四啊!昨晚刘大夫给您扎着针您就睡着了,一觉睡到现在呢!”
鸿飞球也不踢了,望着关老爷子,糟了,老爷爷真睡傻了!
“你妈妈呢?”
鸿飞:“上班去了,给您留了早饭在厨房呢。”
“好!”关老爷子大步朝厨房走去。
等等,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猛地停下来低头看去,膝盖好像不疼了!
“真不疼了啊?”他弯腰摸了摸,声音骤然放大,“真不疼了!”
“天爷!这是神医吧?”
他也顾不上吃早饭了,又折回来,激动地问:“鸿飞,昨天那个医生叔叔呢?他现在在哪?”
自打遭了那样的罪,他的膝盖就没有一天是不疼的。
疼痛就像身上的水分,无时无刻不存在于他的躯体中,像吃饭喝水一样习惯。
平时还能忍,一到变天的时候,站都站不起来。
现在竟然毫无痛感。
关老爷子眼眶一热,他多多年没有过这种轻松的感觉了,甚至有点怀疑这神医是不是悄悄切掉了他的痛觉神经。
“刘大夫回去了,他写了医嘱,在我书桌上。”鸿飞回答说。
老爷爷的称呼可真奇怪,刘大夫才不是叔叔。
他管刘晓珍叫姨姨,刘大夫是她的爸爸,所以他应该喊爷爷或者姥爷才对。
不过刘大夫不让喊爷爷,说把他喊老了。
所以还是称呼刘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