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要知道,这属于凶杀案,法医是要尸检的。”
傅南洲没有反驳,只是点头,“嗯,我知道了,那后来呢?”
“葬礼是我岳父岳母办的,当时我跟九儿的妈妈还没有在一起,所以也只是随我父亲一同参加了葬礼。
“那时候的魏家早已经家道中落,我父亲与我岳父交好,至于傅家,当年魏家有恩于你的大姑,也是她代表傅家参加了葬礼。”
“至于其他的……”
沈从容语气微顿,沉吟了片刻,摇头说:“再就想不起来了,毕竟已经过去三十多年,我也就只能记住这些。”
过去那么久的事,记忆早已经模糊不清,沈从容之所以还能记住这些,完全是因为魏雨彤。
少年时期就一直暗恋的女孩,家中出事,他当然是格外关注,也正是因为那段时间,岳父岳母将魏无双的死怪在妻子的身上,他才有了陪伴妻子的机会,才有了娶她为妻的幸运。
想到妻子的过去,沈从容心口依旧疼得发紧,被家人责怪,被未来姐夫憎恨,那时候的魏雨彤像是受伤的小猫,在雨夜漆黑的角落里独自舔舐着伤口,孤单又可怜。
如果没有他,沈从容不知道妻子要如何熬过来。
傅南洲仔细消化着沈从容这些话,也许只是他想多了?
沈从容再次问:“南洲啊,你好端端的怎么会问起你大姨的事呢?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
傅南洲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先不说,只是礼貌的回答:“只是上次听到妈说起来就查了一下,随口问问。”
沈从容微微挑眉,哼,跟他还玩心眼,要真是随口问问,还至于这么严肃?
“爸,我先出去了。”
沈从容端起茶杯,准备递过去,“不一起喝杯茶?”
“不了,您慢慢喝。”傅南洲彬彬有礼的用双手推托一下,之后起身出去。
他身高腿长,纵然书房面积很大,可傅南洲依旧几步就已经到了门口。
陆惜瞪大眼睛,想走已经来不及了,正对上傅南洲错愕的视线,她立刻嘿嘿笑着,“我是来找你的,刚才你姑娘踢我,怎么说都不听,踢我好几下,你管不管?”
如此蹩脚的借口,但凡有点脑子就能戳穿,但傅南洲却愿意哄着,佯怒的对着她的肚子训斥:“不能再踢妈妈了,不然爸爸是要生气了。”
陆惜忍不住得意的笑开了,“我看好多爸爸都是女儿奴,闺女一生出来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傅先生会不会也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