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看向远处一动不动的女孩，口中咸涩难忍的血腥味都不及心中沁出苦味，是他害了她，他还没履行誓言还她的灵石，还没带她去捡火灵石，还没...询问她的名讳。

上官钰静静地看着那处，眼眶微红，踌躇不前，最后才踉跄朝前走去。

上官钰蹲下身，捡起一旁已经黯淡无光的盾牌，紧紧地握在手心里，眼根微湿，看着地上面无血色的女孩，声音低的只剩下气声，

“说来惭愧，还不知姑娘名讳，这一切都因我而起，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待我拿到灵火，便送你回师门，答应姑娘的事情我一定会守约，若是你的师门有需要我上官钰的地方，我也会帮忙看顾的，认识你，是钰之幸，....。”

姜清予蹙了蹙眉，睁开眼，看着身旁低着脑袋对着她不知道在说什么的上官钰，真是服了，好不容易借着丹药眯一会儿，就听到耳边像是有苍蝇一般嗡嗡个没完。

上官钰缓缓闭上眼，捏着盾牌的手早已变得青紫，沉默许久才张口道：“你...一路、走好。”

姜清予：？？？？

一路？走好？？

上官钰轻吸了一下鼻子，将心中的那股淡淡的忧伤压下，熔岩山谷的灵火马上要现世，他不能让灵火再落入二哥手里，蓦然睁开眼，撞进了一双清透的眼中，女孩眉心微蹙，一脸古怪地看着他道：“谁死了？”

上官钰木然地盯着姜清予，脑中一片空白，木讷地说道：“你、你没死啊？！”

说着手指朝姜清予伸去，想去探探鼻息。

“你才死了呢！”姜清予挥开他的手，猛地坐起身，龇牙咧嘴地捂着隐隐发痛的肋骨，嘴里还发出“嘶嘶”声。

“呵，呵呵。”上官钰愣了一下，毫无颜色的嘴唇边溢出笑声，后又猛烈地咳嗽，呕出一口血，他的嘴角都没掉下来。

姜清予皱了皱眉，这孩子是傻了吧？吐血了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随后无奈地摇摇头，看在他一人战三人的份上，抬手搭在他腕间，紧接着塞了一颗丹药在他手心里，“吃吧，给你算便宜些，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