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跪着的都是舒妃的亲戚,有一位是太后的堂嫂,在一众女眷中年纪最大,称舒老夫人,满头华发,眼睛看着倒还很精明,听到舒妃喊“起”,便颤颤巍巍的起身,其他人也都跟着陆陆续续起来,毕恭毕敬将舒妃四人迎进舒府。
男人们不便逗留,便都留在前院,女眷们跟着舒老夫人来了后院。
待舒妃和几位嫔位坐好之后,舒老夫人又带着众人给各位嫔妃行礼,礼数上倒也周全。
“舒老夫人不必多礼,快请坐吧。说起来,我应该叫您一声婶婶的,太后娘娘在我出来之前一直叮嘱我,到了临城要来看看您,说你们年轻的时候,关系很好,她后来入宫了,再也不得见,甚是想念。”
舒老夫人一副受宠若惊样,立即道:“多谢太后娘娘惦记,一别几十年,老身也时时念着太后。太后是舒家最有福气的,当年被选为太子妃,后入主东宫,生的儿子又是皇帝,真真是福气大了去了。舒妃娘娘也是有福之人,太后与娘娘都是舒家之福,还望二位在宫里多多保重!”
其实舒妃和太后是舒家主支的人,早就搬到京城去了,临城的也只不过是旁支而已。
舒妃跟舒家旁支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就坐着听了舒老夫人一番话,又寒暄了几句,问了问府上的情况,便开始一通赏赐。
陶顔言注意到,舒妃的赏赐都是宫里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的东西,按照临城舒家旁支的地位,这些东西足够分量了。
可是听到赏赐名目,舒家人的面上都没有什么大的波澜。这只能说明两点,一是人家淡定,见过大世面,能稳得住心神,喜怒不形于色;二就是这些东西在舒家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人家真的看不上。
一想到后一个可能,陶顔言不禁多看了几眼舒家众人。不经意间就与一道视线遇上。
陶顔言心里一咯噔,总觉得那道视线不怀好意,似乎想把自己撕碎那般,带着狠厉!
她忍不住心惊,自己很确定从未见过该女子,也是第一次来到此地,按理说不应该有仇才对。
可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不安,总觉得会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