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珩无动于衷,凝视许久之后,在手被冻的通红之际,才关上了车窗,“走吧。”
“是,陛下。”
时公公终于安心,刚才陛下的煞气让人心惊肉跳,好在陛下没有出事,只是看了看。
时公公在外高喊一声,马车重新启程,他最后看了一眼远处,跟在马车身边离开了。
……
马车内,裴宴珩并没有从锋利的气氛中抽离,整个人坐在那里,散发着生人勿近,惶惶威严的气势。
沈昭婉一直都没有开口,也就是现在直接握住了裴宴珩冻着的手放在了自己怀中,将披风裹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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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动静和触感稍许的拉回一丝他的心神。
“刚才怎么不说话?”
刚才她敢说吗?那一身的压迫感恨不得一个眼神就能杀人于无形,时公公都没有劝住你,她能?
沈昭婉低垂着眸子,心中纳闷。
心中想完,沈昭婉说出来倒是让裴宴珩舒坦了一些。
“臣妾虽然不知道陛下在想什么,遭遇了什么,虽然以前不能陪着陛下,臣妾能做的就是以后好好陪在陛下身边。”
裴宴珩被暖着的手逐渐有了热度,沈昭婉的双手也被裴宴珩的手传染的冰凉。
“朕记得你怕冷。”
言外之意,就是这样怕冷,还做出这样的举动,自找苦吃。
沈昭婉的双手是没了温度,指尖发寒,但是小小的举动能引来关注,自然没有不情愿。
“陛下是天子,有真龙护体,我离陛下近,很快就不冷呢,而且为了陛下,臣妾觉得值得。”
裴宴珩被沈昭婉一片真诚感染,刚才的不快和悲痛也逐渐减轻,“记住你说的话。”
裴宴珩忽然拉过沈昭婉的双手,轻易的握在手中,反过来帮她取暖。
要不说裴宴珩身体康健,双手的温度似火,很快就将沈昭婉冰凉的手重新暖回去了。
二人彼此之间虽不能共享从前,但此时却像是共患难的相爱夫妻。
当下与未来也是无边的漫长。
裴宴珩的心忽然生出来一股异样,比以往多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