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村她做不了主,南溪村和北溪村却是没有任何问题。
两村加起来也有一千多人,千人对他称功颂德,她就不信他不心动。
果然,许樱桃话音刚落,高县令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起来,脸颊上更是泛起了片片红晕。
这要他如何能不心动!
上千人及其后世子孙对他世代敬仰,这份荣耀,光是想想就足以让他心潮澎湃。
更何况,能被当地百姓称颂,是他们这些地方官的最高精神追求,更是朝廷年终考核时衡量政绩的重要标尺。
一旦传入上级官员以及圣上耳中,等三年任期一满,他此番升迁,必是十拿九稳。
在他记忆中,自建朝以来,还从未有人获得过如此殊荣。
而他却即将拥有!
尽管那千人颂德碑还未立起,高县令已然有些飘飘欲仙。
按照惯例,他应当谦虚几句,再打打官腔拒绝,几经推辞后方勉强应允,以彰显他的谦逊与厚道。
可他发现,自己根本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
是以,高县令满心激动,向前迈出几步,意欲亲手搀扶起跪在地上的许樱桃,可碍于男女大防,只能关切道:“地上寒凉,许娘子快快请起。”
许樱桃却并未起身,而是直接匍匐在地:“大人!民妇有罪!”
高县令闻言一愣。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但一想到那即将树立的千人颂德碑,高县令还是强压下心中的疑惑,耐心问道:“许娘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许樱桃带着哭腔道:“大人有所不知,我村全体村民历经数月辛苦,制作了一批辣酱,本想通过售卖筹集资金,用于修建功德路及功德碑。
可偏偏漕帮蛮横,明知这批辣酱的用途,却依然将那五百坛辣酱抢了去,如今民妇无法筹集到所需资金,实在愧对大人!”
高县令顿觉急火攻心,一掌狠狠拍在一旁的桌案,怒喝道:“好个漕帮!竟敢如此不将本官放在眼中,本官决不轻饶!”
许樱桃微微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