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姜氏与郑家未见他们归家而担心,因此一吃完饭,大房的两兄弟就被许樱桃派回村报信了。
包子铺老两口带走的都是些轻巧的贵重物品,至于锅碗瓢盆桌椅板凳这些通通留了下来,老人爱惜器具,很多都能接着用,许樱桃要添置的东西很少。
清点完,又在脑中列好要购买的清单,许樱桃这才将钥匙给了赵氏。
今日事务繁忙,采买之事只得暂且搁置,但她还得去济世堂问问,莲子是否到货。
若是到了,得赶紧买回去,为谢柏凑齐拜师礼。
最关键的是,这几日她让谢柏每日坚持为严家送菜,已然形成了一种默契与习惯。
然而,今日因铺子事务缠身,谢柏晌午也未能依约前去,这恐怕已打乱了薛婶子一家的餐食安排。
那可是谢柏未来的师父师娘,万不敢得罪,晚食那一顿,她无论如何得亲自登门道歉。
同一时刻,薛清秋正味同嚼蜡地吃着自己做的饭菜。
今日谢柏未曾登门,她只好亲自下厨,结果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顿饭,吃得一家三口都不怎么开心。
此时此刻,她无比怀念许樱桃的手艺,甚至担心自己往后离了她,还怎么活得下去。
严衡则更担心谢柏的安危。
他能看出那孩子求学心切,若非意外,定然不会无故不来。
严云澜不知爹娘的心思,混了个半饱后,偷偷躲进屋内,拿出了自己藏在床底的红缨枪,不舍地摸了又摸。
可惜自己是女儿身,否则定要上战场为兄长报仇雪恨。
一家人各怀心事,直至谢财找上门。
“阿叔婶子,我是谢柏的二堂哥,他大嫂在镇上买了铺子,晌午没赶得及回来,堂嫂让我回来给你们传个口信,让你们别担心。”
原来如此。
两口子悬着的心落回了肚子。
薛清秋让他进屋里喝点水,谢财忙摆手拒绝。
他还得赶回家帮着种麦呢。
下午,姜氏一见许樱桃,立即激动问道:“樱桃,小招说你买了铺子,可是真的?”
许樱桃笑着点头,将盘下铺子的来龙去脉同姜氏一说,后者听得直咂舌。
这可真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