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衍说完,这才掉头大步地走了。
办丧事来吊唁的人,都会送上白金,陆川已前院安排了下人在登记收到的白金,估计郑衍把银票放在前院那里了。
看到郑衍走远了,锦平才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小声说:“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太子殿下会帮着那狐狸精的女儿来找我麻烦。”
我有些失笑地说:“在这将军府上,你就是未来的继承人,要修理一个不听话的妹妹,谁敢置喙你?”
锦平翻了个白眼,说:“是谁的种都说不清,我可没有这样的妹妹。”
伊平连忙说:“别以为你回来成为将军府的少爷就可以胡乱说话,那赵昉平有可能是未来的太子妃,你不要命了?”
锦平连忙用手捂住嘴,看着我们二人不敢再说话。
我说:“二妹说得对,你根基未稳,一定要谨言慎行,别自毁了前程。”
锦平捂着嘴不断点头。
我们三人各自换了孝服,乖乖到前院去守灵。
赵震远战神的威名远播,又深得陛下宠信,他的夫人死了,自发性前来吊唁的人非常多。
有认识的,不认识的,甚至很多老百姓都来了,还好有陆川在,要不然肯定得乱成一锅粥。
灵堂里闹哄哄的,吵得我脑瓜子嗡嗡叫,还要一直跪着,比受刑还要难受。赵昉平就聪明太多了,在灵堂上嚎了几嗓就假装晕了过去,直接被抬回屋里去了,再也没有出来。
灵堂上只剩下我们三个,简直过得生不如死。要不停给宾客递香,弯腰回礼,没有宾客的时候,就只能一直跪着。
我也很想哭几嗓子后假装晕倒,可是死的人是桂兰亭,我高兴还来不及,根本哭不出来,而且我也不忍心锦平一直弯腰、行礼、下跪,一天下来人都得废掉,只好硬生生地强迫自己留在灵堂,忍受着这种非人的折磨。